“外面都發生大事了,你還吃得下啊。”白灼穿著靛藍色的一品禦前侍衛的官服,身前繡著圓形複雜的花紋,身側佩戴著常用的佩劍,而腰間紫色玉帶更顯他在王宮內地位的高低。
唯有王上信任的人,才能佩戴紫色玉帶。
白灼走進主殿,跨過凳子,端正地坐下,一點不客氣。
“我最近學了個規矩,後宮不得幹政,外面發生再大的事,都和我沒關系。”卿雲歌食慾不好,只簡單用了些清淡的飯菜,便放下了碗筷,端起茶杯悠閑的與白灼說話,“我現在就是籠中囚鳥,出不得白鹿青崖的門。”
“帝釋天的人,你也不想去會會?”白灼接過碧落送過來的茶,道出那個卿雲歌肯定會感興趣的名字,他喝著茶,眼神卻注意著卿雲歌的反應。
果然,就見卿雲歌喝茶的動作頓住,隨後猛地放下茶杯,他眼眸轉開,裝作沒看見她的變化,繼續喝茶。
“人在哪裡?”卿雲歌清幽的聲音淡淡響起。
“王宮東城樓外。”
白灼話音未落,卿雲歌已然起身,身形閃動,只留下層層虛影。
“夫人,您……”忘川往前追了兩步,卻已然見不到卿雲歌身影了。
“日後王宮內夫人何處都可去得。”白灼重重地放下茶杯,一句話如敲擊在忘川心上的錘子。
“軍師……”
“這是王上的意思。”白灼打斷忘川的話。
聞言,忘川斂眉垂首,“是,奴婢明白了。”
白灼起身離開,把白鹿青崖外的兩個侍衛撤走。
莫尋站在外面,看著白灼撤走侍衛,未出聲阻止。
“白灼,你為何要幫她?”
“王命不可違。”白灼嚴肅回答。
“王上從不插手後宮之事。”莫尋一口反駁白灼的話。
“你不相信可以找王上對峙。”白灼無奈攤手,隨後搭上莫尋的肩膀,把人拐走,“你這是何必呢?王上終歸是個男人,這種事誰說得準?”
“你若按照我所說的做,事情便不會這樣。”莫尋堅持。
“你真以為會這樣?”白灼停下,難得態度強硬的範圍,但隨後又嘆息一聲,“在無極大陸時我冒過這個念頭,尤其是得知卿雲歌可能有喜歡的人後,再見到王上對她的特別,在卿府時我便動過這個念頭。”
“等會,她有喜歡的人,你還讓王上娶!”莫尋拍開白灼的手。
“她自己都不開竅,我怎麼可能清楚是真是假,反正在那人面前不是這副神態。”白灼揉揉被拍疼的手,“再說王上明知如此,在卿府拒絕這場婚事後,他還是把卿雲歌帶回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莫尋皺眉,意味著王上已然放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