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岑崢一口應下,“煉氣幽訣未帶在身上,要如何給姑娘?”
“那些傀儡要殺岑老爺一行人,不如讓我們幫人幫到底,護送岑老爺與家人回府,那時岑老爺將煉氣幽訣取給我,這份救命之恩便了了,您看如何?”卿雲歌未做細想如此提議,對岑家欠下的恩情不太在意,數十餘人的命她只要一本功法便斷了關系,著實令人意外。
岑崢面露難色,隨後才道:“不滿姑娘,我此次舉家離開永州,乃為護家中女眷與小輩安全到達無妄城,而煉氣幽訣在永州,路途相反,無法立刻取給姑娘。”
岑崢一言,倒是讓卿雲歌再次為難起來。
她剛離開無妄城不久,無邪與離愁的下落還未尋到,這時轉身回無妄城,她定是不願的,而明知鬼鏡要奪取之物在眼前,讓機會白白溜走,錯失先手,她亦是為難。
而兩相比較之下,卿雲歌果斷選擇前者。
鬼鏡的陰謀早已爭對她佈下,她已是深陷其中,遲早是會對上,不如先找到無邪與離愁,在那兩人陷入危險前,勸他們離開天外天,這件事不能讓他們牽扯進來。
為今之計,讓他們離開為要。
“如此我便無法……”卿雲歌話還未說完,弒千絕握住她的手,出聲安排,“白灼,你護送岑家人到無妄城。”而後對岑崢嚴肅說道:“岑老爺,我夫妻二人需盡快趕回無常宮,還請你們分頭行動,該去無妄城之人,我的人代為護送,勞煩你回永州取煉氣幽訣給我家娘子。”
一番冷硬的說辭不容人拒絕,寒眸中冷光震懾眾人,難以抗拒他的提議。
“他一人如何對付得了成千的傀儡?”岑家侍衛中一人不放心的質疑。
雙拳難敵死手,傀儡難纏,豈是多一人便可對付得了的?
卿雲歌亦是如此想,她的真火乃除邪穢之火,對傀儡很是有用,所以贏得輕松,若用鬥氣,白灼以一敵百未必能將岑家人盡數護得周全,萬一途中鬼鏡計劃有變,加派人手,豈不是更棘手。
真要兵分兩路的話,她一人前往永州即可,無需其他人陪同,而且她希望弒千絕回無妄城。
她這一走,沒個一年半載不會回去,他身為一國之君,不可能丟下整個燭照國在外行事。
“鬼鏡想要之物不在前往無妄城一行中,傀儡不會緊追不放,白灼早已達紫尊巔峰之境,足以護送你們安全抵達無妄城。”弒千絕一言電批對方有心隱瞞的窘迫之境,不顧岑家面色不好,他眼起算計,轉身走開,隨後拎著只狐貍回來,“以防萬一,這只靈獸借你們。”
狐貍在弒千絕手裡掙紮,張牙舞爪的沖弒千絕叫喚,要不是有外人在場,他肯定出聲把弒千絕從上到下罵一遍,然而事實時,他只能以貓般大小的身體發威,極其沒說服力。
這個人有私心,故意把他從雲歌身邊支開。
弒千絕不理會他的叫囂,滄凜只好向一旁的卿雲歌求助,墨綠色的異瞳賣萌的望著她,委屈的叫喚兩聲,爪子極力朝她伸去,像個求抱抱的孩子,靈性十足。
“你放開他。”卿雲歌輕咳一聲,替狐貍說話。
“又不是女孩子嬌寵著作甚?”弒千絕理直氣壯的反駁,隨手把狐貍扔給白灼,嚴謹的叮囑,“看好了,別把它給看丟了。”
言下之意,別讓狐貍偷偷回來找卿雲歌。
白灼後背一寒,趕緊抓好要逃到卿雲歌那邊去的狐貍,不是很有自信的回答:“屬下盡量看住。”
要是途中遇敵,他未必能時刻盯著這只“狐貍”。
狐貍鍥而不捨的求救,卿雲歌看著不忍心,正欲上前去吧自己的狐貍給帶回來,弒千絕手一圈,攬住卿雲歌的肩膀,直接把人帶離狐貍,並吩咐道:“岑老爺趕緊安排好要到無妄城的人,我們在潯風城外等你們彙合。”
卿雲歌被強行帶走,見淩傲跟在後面,連忙喊道:“師兄,把我的狐貍帶上。”
淩傲回望狐貍一眼,無奈地對卿雲歌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