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雲歌往他手臂上靠去,盯著天梯下方白茫茫的一片發呆。
她能察覺出有問題,卻不懂如何解決,陣法這些事不在她範圍內。
“帝閣主,我們的人發現了異常,這探查的事總該由你的人去忙活了吧?”莫尋往階梯上一座,跟迦摩閣的人耍起無賴來了。
這會大家都是落難者,不能什麼事都讓自己人做,能使喚迦摩閣的地方,他是一點也不客氣。
“柳鈺,安排人上下探查。”帝釋天臉色冷冷地吩咐。
他肯定了卿雲歌的身份,就等於卿雲歌的功勞屬於燭照,而他們是受惠於人。
除去探查的人外,大家原地休息,舒沉魚未糾纏著弒千絕,與幽熒國的人在一處歇腳。
白灼拿著水袋走上前,“王上,夫人。”
弒千絕接過,開啟後轉手遞給了卿雲歌,卿雲歌毫不客氣地接過,喝了幾口解渴,又遞回給弒千絕,他這才顧自己。
待弒千絕將水袋遞給白灼後,白灼識趣地走開了。
別人是被困在陣中,王上和夫人看著是遊山玩水累了歇腳。
“回去後讓莫尋教教你機關陣法。”弒千絕閑來無事隨口提了一句,對目前的困境未有絲毫擔憂,還有心事想著教她這些東西。
她對各種機關陣法是一竅不通,這會成為她的弱點。
“不學,我樣樣都會,要他們來做什麼?”卿雲歌理直氣壯的回答,隨後她伸出手擺在弒千絕面前,“把懷表拿出來,我來教教你不同的東西。”
弒千絕貼身收著那塊懷表,從腰間拿出放到她手裡。
卿雲歌單手開啟懷表的蓋子,拔出懷表上的一個鈕,轉動幾下,停止的懷表指標恢複走動。
“這東西是用來計時的,就和漏刻一樣,我這個可是很精確的,就是許久未用時間對不上時辰,不過還是可以用來計算時辰的,比如我們從這到山上會花多少時間,能夠很精確的知曉。”
弒千絕指著玻璃鏡片下歪歪扭扭的數字,不解道:“這是什麼?”
“從一到十二的數。”卿雲歌手指順時針轉了一圈,“這種數字記起來比較簡便,你賬本上若用這種數字來記,一目瞭然。”
莫尋視線有意無意地劃過和諧的兩人,卿雲歌與其他人的距離遠了,與王上的距離卻近了,以前他覺得她待王上不真誠,如今那種感覺消失了。
“確實不錯,就是不通用。”
“要學的話很簡單,不過能教的人除我以外,這世上找不出第二個。”話落,卿雲歌看了眼舒沉魚。
她所說的皆是舒沉魚不會的東西,而她不懂的有莫尋在,多要個舒沉魚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