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焰中的女子,黑發在烈火中揚起,飄動,素衣黑發,灼灼其華。
烈焰不斷在擴散,她閑庭信步的行走烈焰之中,揮鞭時威力震得黃沙翻滾,而處於烈焰之內的封鬥,瘋狂朝她發起猛攻,然而在這真火中,不以鬥氣抵擋保護自己,連生存都是問題。
封鬥已無自我意識,只有進攻,渾身帶火,依舊不忘所下的暗示。
裂天鞭帶著鬥氣,打在封鬥身上,帶著劈山之勢,將人活生生劈成了兩半。
“何苦惹我。”
卿雲歌望著那劈成兩半,還掙紮著要攻擊人的男子,轉身往左丘天朗處走去。
火勢蔓延,逼近,左丘天朗躲避著火勢一再後退。
一旦入了卿雲歌操縱的地盤,戰力就會削減一半,而她放出那麼多真火,勢必會消耗慘重,他只需等待,到了那時,他帶走卿雲歌的機會便更大了。
“以為不進來,我便奈何不了你嗎?”卿雲歌嘴角冷冷的勾起,“我說過,讓你看看真正的鬥火雙修,豈會只是這點程度。”
卿雲歌左手一拂,面前鬥氣凝聚出無數把細劍,細劍在烈焰中燃燒片刻後,如吸收了真火,自行燃燒卻不會毀掉鬥氣凝聚而成的細劍。
細劍顫動,她手輕輕一揮,那不計其數的烈焰細劍如放出籠子的雄鷹,迅猛的飛出。
見狀,左丘天朗揮劍打落,然而細劍上的火焰一再的與青魄劍上的金光撞擊,似是要將那層金光燒穿,而後毀掉那柄劍一樣。
一擊揮出,卿雲歌面前再次浮現出一排排的細劍,再次打向左丘天朗,攻擊密佈,絕不讓人有歇口氣的機會。
防不勝防,結界無用。
左丘天朗身體被細劍刺中,隨後傷口起火。
左丘天朗為撲火,往沙地裡滾去。
然而,此舉不過是將那些黃沙點燃而已。
沙漠裡埋了太多的白骨,白骨堆積久了容易生成磷,如何能能撲滅她的火呢?
卿雲歌收起裂天鞭,斂起烈焰,幻化出一柄劍,走向左丘天朗。
她舉劍指著慢慢燃燒起來的人,雙眸冰冷,將他身上的烈焰滅掉,而後手中之劍刺下。
“當日你送我一劍,今日我還給你!”話落,卿雲歌拔出長劍,任濺出來的血落在她的裙角上,很快她的劍再次落下,“這一劍,是替拂蘇師兄還的!那一劍怪我害了他,而你卻毀掉了能讓他活下去的唯一機會。”
“你以為沒了我,瀠洄就能借這具身軀複活嗎?”卿雲歌冷笑,“你將白虹劍靈與瀠洄的殘魂送入我體內,可惜你萬萬想不到,正是白虹劍靈將瀠洄的殘魂困在了神識之海內,你即便找到讓我消失的法子,你複活的人也不會是瀠洄!”
鬥氣散掉,長劍消失。
卿雲歌彎腰,指尖沾染一點鮮血,雙手解印,紅唇輕動。
咒印閃現,印在左丘天朗的額間,隨著咒語停止,咒印消失。
“當日你以咒術奪我意識,而讓九轉玲瓏子消失,今日便也讓你嘗嘗我的咒術。”卿雲歌冷笑著寬慰道:“放心你不會那麼輕易死掉,當然你受不了之時也可以選擇自盡!”
卿雲歌招手,將火龍喚回,望著那已近半毀的石堡,將火滅掉。
“這是惹我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