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雄正欲開口,卻被匆匆而來的張秘書打斷。
“安董,我有事稟報。”張秘書神色慌張,語氣透著淩亂。
安雄預感有重要事情,便隨張秘書走到一旁。
“警察來了,說,說您涉嫌,走私。”張秘書低聲附在安雄耳邊。
“怎麼會這樣,不是一向做的很嚴密的嗎?還說什麼了嗎?”安雄濃眉緊擰,心底的不安越來越濃重。
“說要馬上拘捕,然後上法庭。”
聽完,安雄面色一沉,扭頭看向一邊正摘花的女兒,雙目緊閉隨後緩緩睜開。
“若發生任何事情,一定不要讓我女兒發現端倪,芊芊就拜託你照顧了。”安雄拍拍張秘書的肩膀,一臉蕭瑟。
從那天電腦被入侵開始,安雄心裡有一隻有個疙瘩,至今為之,他動用所有的力量東沒有查到是何人所為。家裡的人從保姆到園丁,甚至半年前來過的乞丐他都一一查驗過,沒有任何異樣。除了安芊芊身邊的龍景天,整天沉默不語,面色無波。他一直讓人看守著他,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舉動。
隨著,就是安芊芊受到刺激,他看過那些影片和照片,是女兒心底最不願揭露的傷疤,可他卻依然查不出是何人所為。
一向鎮定自若的安雄開始慌亂了,他不得不開始考慮後路了。他準備把所有的名下的不動産變賣,卻屢屢遭小人的暗算,不但錢沒有換出來,反而在這個時候公司出現資金鏈斷裂。
這些日子,他名其曰是為了陪女兒,實則也是為了逃避股東們的逼問。他從來沒有這麼心力憔悴過,看來對方是真的有備而來。
在踏進警察局的第一天,安雄自信心自己很快就會出來,但卻沒想到造化弄人,他終是沒想到自己的餘生便是在冰冷的監獄裡度過,攢了一肚子的怨恨和對女兒的愧疚,只得每日對著斑駁的大門喃喃自語。
法庭上,原告吳國棟,被告安雄。
吳國棟請了全國最好的律師,他很自信,他神情安然,精神放鬆,彷彿只是在看一出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的戲。
可是,當十足的證據擺在眼前的時候,安雄不再神色坦然,他開始驚慌了,他的律師開始極力辯解,可緊著著又有新的證據呈現時,他的心開始下沉,一點一點,冰寒到極點。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安雄喃喃道,他自認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查無可查。
“不要輕易相信自己人。”當休庭時分,吳國棟在經過安雄身邊的時候低聲說道,不等安雄反應,便徑直走遠了。
只留下呆滯在原地的安雄,獨自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