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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又是一陣尖叫四起,主持人露出一個非常職業化的微笑,順口接過他的話:“那當然了!我們現在就讓第一名行使soo權利,為大家演唱一首他想唱的歌曲,好嗎?”

“好——”臺下的回應非常整齊,柯謠湊近了主持人跟他耳語,主持人點點頭,少頃,周圍的人散開,燈光漸漸暗下來,一束聚光燈打在他身上,給他的周身染上了一圈溫柔的光暈。

一切看起來都很完美,只是,原本是兩隻手握著的話筒,在臨開口前還是變成了一隻手握著,另一隻悄悄的下移,扯住了自己硬硬的衣角,腳趾也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秘密的蜷了起來。

還是不行啊,柯謠。

他有些遺憾的想。

不過,到這兒就可以了。

前奏進完,他緩緩開口,前兩句有些顫抖,被他努力定住了。

有些沙沙的嗓音在安靜的空氣裡流轉,他眯起眼,覺得被舞臺的光曬的太久,灼的眼眶疼。

他唱《好好》,唱

我們都要把自己照顧好

好到遺憾無法打擾

好好的生活

好好的變老

好好假裝我

已經把你忘掉

他還沒唱完,遊晃像一陣風似的刮出了教室,在別人看不見的陰暗角落眼眶通紅。

他想,你他媽是不是覺得這樣還挺浪漫,現場直播唱分手歌,我擦你大爺的柯謠,你要再回來,我真的會揍你。

54

徐暢深刻懷疑,遊晃被什麼玩意附身了。

柯謠決賽的那天晚上,沒等他鞠躬感謝,遊晃就不見了,打電話不接訊息不回,柯謠也一樣,整個人是人間蒸發般的關機狀態,彷彿臺上那個人是假的。

直到深夜,遊晃才像個人形冰雕似的,裹挾著暖氣一時半會兒都驅不散的寒風回來,一言不發,半夜就燒了起來,哼哼唧唧的,先是把睡眠最淺的小何吵醒了,摸他一把嚇了一跳,緊接著剩下兩個就都被叫醒了,翻箱倒櫃也沒找到退燒藥,燈也熄了電也斷了,一群懶鬼也沒有一個人儲存熱水,於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徐暢慈父般的說了一句:“撐住了小晃!”又都回去睡了。

第二天遊晃就起不來了,頭疼的厲害,一早上擦鼻涕用了半卷紙,徐暢走了三個宿舍要了兩包感冒沖劑,先給他灌了就上課去了。

遊晃斷斷續續做了很多夢,醒了又睡,最近的一個是送柯謠去機場,柯謠跟瞎了似的,他在後面像傻逼似的掉眼淚,也不回頭看他一眼,推著箱子轟隆隆的就朝前走,閘口還莫名帶上了點兒關門的聲響,嘭一聲,把他嚇醒了。

遊晃驚的一頭坐起來,腦門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頭還是疼,鼻子也不通氣兒,他往額頭上摸了一把,伸手想拿紙巾,發現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紙巾筒,然後一包抽紙被一隻細長瑩白的手抓著遞了上來,他轉過頭,半天忘了接。

“……鼻涕要出來了,快擦擦。”

柯謠藉著窗外微弱的光看到遊晃亮晶晶的鼻根兒,只覺得自己頭也要疼了,語氣中盡是“你能不能爭點氣”的不甘。

“……哦。”遊晃好像燒傻了,反應慢半拍,好一會兒才把那紙巾接過來,剛抽了兩張蓋上鼻子,又猶豫了,轉過身背對著柯謠,非常剋制的擦著鼻涕,然後另一隻手不動聲色的挪到頭上,憑著感覺給自己整理頭發。

內心是一群動物正在非洲大草原上奔騰著遷徙。

為什麼柯謠在這兒?

他不是應該準備出道了嗎?

他不是都透過螢幕讓我好好度過餘生嗎?

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會是來跟我當面告別的吧?

我艹啊這也太殘忍了,還是不是人有沒有良心啊?

柯謠拍了拍遊晃,他一回頭,眼前是個垃圾桶,他順手把紙丟了進去。

柯謠把垃圾桶放回去,不想說話,甚至沒問他為什麼發燒,只是噼裡啪啦拆了幾個塑膠盒,粥和包子的香氣就飄了出來,喚醒了遊晃沉睡了一天的味蕾,肚子立刻默契的響應號召,咕咕咕開始狂叫。

“你下來還是我上去?”

柯謠今天太a了,遊晃不知為何有點兒不敢說話,立刻答道:“我我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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