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你們學校晚上沒課麼?不上晚自習麼?”
餘楊正要踏上臺階,將塑膠袋換了隻手提,回頭:“沒課,也沒晚自習上。”
“沒課你不參加什麼活動,和同學聯絡一下感情麼?餘楊別太任性。”
餘楊走在前面,任由她一直說,直到她話說完了,他也正好走到她的門口,然後站在一邊,乖巧的等著她開門。
周小荻拿他沒辦法,一丁點辦法都沒有,軟硬不吃,油米不進,這麼執拗。
她很矛盾,他靠近了她手忙腳亂亂不擇路,離遠了她又想的難耐。
周小荻頗有些認命的拿鑰匙開門。
餘楊看著她的手扭動鑰匙,說:“周小荻,我想你了。”
周小荻的手一頓,愣了會兒,將門推開。
屋內黑漆漆的,只有門口有光,他們的影子被拖得很長,折在桌子上,餘楊正好比周小荻高一個頭。
周小荻進門,接過他手裡的袋子,裝作沒聽到似得:“吃完飯就回去。”
“恩。”
她將買的東西一一拿出來,又將菜提到廚房裡去,然後腳一拐走到洗水池開啟水龍頭。
水有點涼,流到手背上,帶走燥熱,周小荻捧起小搓水朝臉上拍了拍那顆躁動的心才平靜下來。
她這次看到餘楊就當那天晚上的賭約沒說過一樣。
可她心裡卻在想,這場賭約中,男人,女人誰能贏?
凡付出真心的事情都沒有贏家。
餘楊慢慢走在廚房外面,靠在木門上,周小荻一邊擇菜一邊用旁光看了他一眼:“腦袋靠在那不髒麼?”
餘楊搖搖頭。
他的發質偏硬,投在牆壁上的影子也根根分明。
廚房暗得快看不見了,周小荻說:“幫我把燈開一下。”
開關就在餘楊的手邊,他胳膊一伸,燈就亮了。
暖黃的的光落在周小荻柔軟的頭發絲上,帶著一種陽光般溫柔的顏色。
特別的賢惠,好像就是某人的妻子一樣。
餘楊走過去,站在周小荻身後。
身後有人接近,周小荻屏住呼吸,手裡擇菜的動作也停下。
胳膊環了過來,兩隻手撐在灶臺上,餘楊的下巴枕在周小荻的肩膀上。
他的耳朵冰冰涼的,湊在周小荻的臉頰邊。
心撲通撲通好像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周小荻身體僵硬,直到感受到餘楊平緩的呼吸聲,才慢慢放鬆身體,又開始擇菜。
“不熱麼?挨在一起。”
餘楊搖搖腦袋,頭發紮到周小荻。
周小荻嫌他搗亂,將他的手挪開,將他推出去:“裡面熱。”
“不熱。”餘楊反過來握住周小荻的手。
“小荻,我們這算什麼關系?”
周小荻愣了,她也不知道。
她松開他的手,轉身:“不早了我去做飯。”
她有些逃避,餘楊看出來了。
餘楊想和她在一起,以後的生活中不論在哪遇到什麼困難都可以攜手共渡。
可她很明顯沒有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