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覺得乏味、覺得麻木,所以找到一個新鮮的調味品讓自己不那麼消極。
等她情緒好了,準得將他一腳踹的遠遠地。
餘楊知道,他嘔到想掏出她的心窩看看,裡面是不是紅的、是不是流著滾熱的血。
可他捨不得。
哪怕把她捧在手心裡,對她多哈了一口氣,自己都會自責死。
餘楊跟在她身後,站在廚房門口,有些咄咄逼人,好像必須這樣才能找到一絲半點自己在她心裡存留過得印記。
“周小荻那天晚上你說的賭約算數嗎?”
周小荻站在那,轉身,拿了一支煙點了。
卻沒抽,她夾在手指裡,眼神避開和餘楊的對視。
“算,成年人的遊戲你玩不玩?很刺激的。”
她抽了口煙,笑著看著餘楊。
周小荻抽煙的時候有一種自暴自棄的頹廢感,餘楊看了就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強忍著沒奪走她的煙。
“周小荻,這種事情……吃虧的是你,你別後悔就行。”
“我不會後悔的,餘楊。”周小荻終於看著他的眼睛。
餘楊有一雙很明亮的眼,眼尾處的睫毛像往下折了點才往上彎。
很有風情,也很勾引人。只肖看他一眼,萬般慾念湧上心頭。
餘楊點點頭,看著她。周小荻垂下眼睛,將手裡的煙又要喂到嘴裡。
卻被餘楊奪了過去,摁滅,丟在垃圾桶裡。
周小荻頓住,抬頭,看著她。
餘楊:“抽煙對肺不好。”
周小荻看著認認真真、一板一眼欲要和她扯一番大道理的餘楊腦袋有些痛,於是抱著手,盯著他說:“我很少抽。”
“少抽也不行。”
周小荻無話了。
她問:“餘楊,你是不是閑的?什麼事都沒有,一雙眼睛專門黏在我不放?”
餘楊聽到她這樣說,感覺自己如同一個變態的尾隨者一樣,可實際上,從某種程度來說他是病的不輕。
瘋了一樣喜歡她,哪怕與全校的人為敵;瘋了一樣來到她的城市,哪怕連她在哪都不知道。
可這些愛意太沉重、太粘稠、太齷齪還沒來及見到陽光,都被他小心翼翼的掖在自己的心尖尖裡。
餘楊臉紅了,微微別開腦袋,聲音也比剛才弱了些:“我沒有。”
“那行。我給你找找事做。我現在去做飯,你幫我安一下蚊帳。”她抬頭看了一下餘楊的身高:“高個子就是好。”
餘楊抿唇,朝後望,走過去將蚊帳拿在手裡,開啟。
一層白色的薄紗,料子不是很好,還有一股化纖的味道。
“臥室在哪?”
餘楊問。
周小荻走過去,開啟一扇棕色木門,裡面窗明幾淨,只有一些簡單的傢俱。
餘楊走進去,將蚊帳放在周小荻的床上,找出帳面四個角。
周小荻靠在門邊,問:“那你先弄,我去做飯了?”
餘楊有些木訥,過了好一晌才點了點頭。
屋外的人走了,餘楊終於重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