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禮臻停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
悄悄也瘦了,每天吃的那麼多東西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別擔心,會好的。”
容悄低下頭,蹭著他走。
“時間過得好快。”
時間就是這樣,一開始好像長的看不到頭,過著過著就沒了。
一眨眼,兩千多年都過來了。
“我的店還沒開呢,當初我還和培訓班的阿梅說好了,等我開了店她就過來給我裱花,她手藝可比我更好些。”
“還有包子饅頭它們,我之前還在擔心春天到了它們發情了怎麼辦,現在也擔心不著了。”
“薔薇花也還沒爬滿整面牆,還那麼小花都沒開過一朵。”
“買的好多化妝品也放在家裡沒有用。”
“還有二樓啦,那麼大一片地方就這樣放著浪費也很可惜,本來想開店賺了錢之後把二樓重新整理一下,想弄一個電視上的那種玻璃房。”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全都是原本規劃中的事情。
因為一個多月前未來看起來還那麼美好,她一不小心就想得太遠太多了。
“時間還有很多,慢慢來。”
傅禮臻看著她:“不要著急。”
如果按照以前,他是撐不過新的夏天了,怎麼來得及。
容悄拉著他的手,往橋盡頭的小公園走去。
小公園裡沒有什麼娛樂設施,就是樹多長椅多,在環護工定期打理下,也沒出現枯草連片的狀況。
如果換成夏天來這裡納涼吹風,倒真的會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可惜現在是冬天,正常人在橋邊走一走就就盡興了,絕大部分人都沒有那個雅興還來公園裡坐著吹冷風。
出來的時候容悄把傅禮臻裹得嚴嚴實實的,不光帶了厚厚的毛線帽,羊絨圍巾也給他好好繫上了,防風保暖的羽絨外套裡還穿了三件厚實貼身的衣服,就是風大點,也絕對冷不著他。
兩人找了一個背風些的位置坐下,隔著翻滾發黃的江水看向對岸,高樓大廈,霓虹耀眼。
之前錯過的慄爾江對岸的霓虹,終於還是看到了。
時間剛過五點,天色已經暗了大半,夜幕深藍。
“呀!”容悄驚呼,“煙花!”
對面那些大樓的玻璃紛紛亮起,一塊塊組成巨大無比的螢幕,一棟樓就是一個大螢幕,螢幕上煙花朵朵,絢爛無比。
慄爾江對岸的霓虹從來不是看點,這才是金主斥資千萬的原因。
雖無聲響,但這樣豔麗的色彩斑斕的畫面已經足夠熱鬧了。
太漂亮了。
傅禮臻難得沒有嫌棄那些交錯在一起的豐富顏色,他微微抬著頭,看著煙花一朵一朵綻放,又一朵一朵熄滅。
容悄興起,她拉開羽絨服的拉鏈讓自己的動作可以開啟,然後站到了傅禮臻面前,明眸眯起,嘴角上翹。
“我給你跳舞吧。”
穿著笨重顯不出身形動作,舞蹈的意義幾乎就不存在了。
但他們一坐一站,一靜一動,都異常認真。
一舞完畢,容悄額上滲出薄汗,她收了動作,朝傅禮臻屈膝一禮。
對岸明亮的彩光映在傅禮臻眼裡,亮晶晶的。
他重重點頭:“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