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安語嫣往小了說,“鈺兒心繫天下,想為我們女子們求一個節日,這天女人最大,可隨意上街遊玩,你們男人也要聽我們的。”
何文斐冷笑。
是心繫天下,還是心繫生意,他還能不知道?
恰好何鈺賣的是女子們美容養顏的東西,立馬就想著弄個節日,可隨意上街便可隨意採買。
此舉是方便了女子們,可苦了男子們的荷包,他去請旨成功了便是得罪天下的男子,成全了天下女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真的連為女子花錢的能力都沒有,即便得罪了又怎樣?
他們還能翻了天不成?
“你怎麼想?”何文斐想聽聽她的想法。
“我嗎?”安語嫣背靠在熟悉的胸膛裡,聽著有力的心跳聲,竟覺得有幾分寧靜,“挺好的,可以隨意出行,還能當老大,那天你們都要聽我的。”
“難道平時沒有聽你的?”何文斐反問。
“有是有,不過那一天特殊。”安語嫣將全身重量壓在何文斐身上。
“這事我一個人不行,你多找幾個人幫襯。”
既然何鈺想讓安語嫣擴充套件圈子,交更多的朋友,那他成全又如何?
他這邊是得不到太大的好處,但是安語嫣那邊便是大功臣,深受女子們愛戴。
“好。”安語嫣也認識幾個貴婦,平時她們閑著沒事幹也會舉辦一些花會,茶會,談談相公,孩子,亦或者某個長相俊俏的小哥,樂趣無窮。
上次是在徐夫人那裡辦的,這回也該輪到她。
不去遠嘍,就在她的院裡,她院裡的冬花開的正豔,早就有人說羨慕,想過來瞧瞧,她怕打擾到何鈺。
何鈺沐休,要在家待很長一段時間,她的院子離何鈺的又近,真要聚會談個一整天,熱熱鬧鬧的,打擾他練功做功課。
說來鈺兒的功課做了沒?
當然是沒做的,剛沐休便趕上過年,過完年又是元宵,元宵完是公主的生辰宴,然後是顧晏生的事,剛忙完他又開始琢磨做生意的事,哪有時間做功課?
離進學還有兩天,正在趕工。
沐休前武夫子要求將《破雲九式》練到熟悉,這個倒是沒關系,文夫子發了一份卷子,開啟密密麻麻全是題,下面還有個主題。
關於賑災救民的,年前雪下的大,莊家收成不好,除了減免田稅之外,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這個好寫,何鈺先寫的這個,也不是他動筆,他說,元寶動筆。
“既已成定局,馬後炮有什麼用,開始瞧著雪大,早點想辦法除雪比什麼都管用。”何鈺感嘆。
元寶刷刷動筆,他做慣了代筆,字雖然寫的潦草,但快,能跟上何鈺的速度。
大概是寫多了,元寶能完美的模仿何鈺的字,何鈺的字是大氣,但也只在他心平氣和的時候出現,平時為了方便元寶代筆,故意寫的很潦草。
元寶從小就在給他代筆,何鈺懶,但凡有個什麼事,除非必要,能讓元寶代勞便讓元寶代勞。
“寫好了。”元寶的筆停下來。
何鈺湊過去看了一眼,“笨蛋。”
他忍不住敲元寶的腦袋,“把我自己的話也寫進去,存心想讓我挨罵是不是?”
方才他感嘆兩句,也被元寶寫了進去。
“少爺,不是你說要把你說的每一個字都記上嗎?”
何鈺愣了片刻,使了雙手去打他,“笨,我這樣說你就真這麼做?”
元寶委屈,“少爺,你自從有了高飛之後就不愛我了。”
他還是不喜歡高飛,比他能幹,還會武功,嚴重威脅到他在何鈺心中的地位。
“高飛可從來沒有背後說過你的壞話。”何鈺白了他一眼,“今早他還幫你說話,你看看你,身為少爺身邊的老人,肚量這麼小?”
他比了一個手勢,手指蓋那麼大點。
“好好學學人家高飛。”何鈺將他攆走,“上次的教訓還沒學會?若是下次再打起來,我可顧不上你,對人家好一些,說不定人家心情不好,連你也保護著,若真的惹怒了他,暗中給你穿小鞋,一腳踢進河裡嗝屁了我就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