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開褲子,剛想上,突然發現新大陸似的低頭瞧了瞧,“這怎麼有道砍痕?誰這麼缺德砍書苑的竹子?”
何鈺假裝剛發現,“真的有哎,我倆剛剛上了半天都沒發現,你眼神好厲。”
“那是。”他解開褲子照著竹子的砍痕尿,“以前奶奶認不得針,全是我幫她穿的。”
呵呵,那真是太厲害了。
“對了,你倆不是尿過了嗎?怎麼沒瞧見痕跡?”
何鈺面上一虛,“留下去了,被你嚇的也沒多少。”
那人嗨嗨賊笑,“這可怨不得我,是你倆虛。”
“得,被你嚇到了還成了我倆的不是了?”
何鈺將人拉去一邊,一邊跟人家敘話,一邊打手勢,示意顧晏生繼續。
那人每次說著說著,都會說身後有怪音,何鈺騙他說就這樣的,隔壁有人舞刀弄槍雲雲,好說歹說,總算是將人哄走,去了庭院的另一邊晃悠。
庭院很大,裡面一應俱全,何鈺這邊的算是角落,小門,那邊才是大門,他倆在小門活動,如果不出意外,應當是沒人的,方才那個是趕巧了。
何鈺送走了人,回去後發現顧晏生已經砍下了兩根竹子,倆人一人一根扛著走。
何鈺膽子大,走在前面,等他瞧過是安全的,招招手顧晏生便跟了過來,做賊似的小心翼翼避開行人,一路回到他倆自己的院子。
用大庭院裡的東西裝扮他們自己的小庭院,說實話有些無恥。
畢竟這東西是皇家的,皇上的,不過換句話說,這東西也是顧晏生家的,顧晏生砍它光明正大。
他上次逮的魚便是從大庭院裡抓的,都下水了,費了不少功夫。
何鈺放下竹子,等顧晏生也進來後立馬將門一鎖,就他倆,無雙不知去做了什麼,元寶八成在房間裡,瞧見他倆要幹活,連忙假裝看不見,這樣就能偷懶。
何鈺當然不會放過他,擱門外便大喊,“元寶。”
元寶躲不過便小跑出來,“少爺叫我什麼事?”
何鈺指了指地上,“過來一起弄。”
地上的兩根竹子是特意選好的,直又長,何鈺讓元寶搭架子,他倆砍竹子,砍成兩瓣,順著牆角一溜排開。
半道上戳幾個洞,正對著花的根,這樣顧晏生每次澆水,只要澆一個地方,所有地方都會均勻灑開,每一朵花都能照顧到。
顧晏生似乎對這些小玩意兒做的得心應手,無論是砍竹子,還是戳洞,都是他那邊弄的好看,何鈺的竹子狗啃的似的,有時粗,有時細,有時長,有時短,也幸好就是自己練練手,沒什麼大礙,也沒人介意,這要是給別人做,非得被人笑死。
何鈺這是第一次整這些,能整好他已經很滿足,還帶了些小得意。
這可是他親手做的。
何鈺打來水試試看,效果跟他想象中一樣,可以代替現代的水管。
現代人是聰明,那水管不知用了什麼材料,軟軟的還能不漏水,當真厲害。
這玩意在生活中很常見,常見到何玉從來沒注意,也不會特意去搜做法的地步,所以何鈺一竅不通,想找人做都不知該如何做。
不過他也不笨,做不來可以找東西代替,像竹子就是很不錯的容器。
“有沒有方便很多?”何鈺獻寶似的問。
顧晏生點頭,“倒真的方便很多。”
其實他覺得種花是享受,所以不會覺得累,也不會覺得麻煩,可以說樂在其中,但何鈺要弄,聽他的便是,這院子也不是他一個人的,何鈺不願意整,不代表他沒有說話權。
顧晏生瞧了瞧天色,“這個點可以翻地了。”
他還惦記著他的地,不知道從哪帶來的壞毛病,那麼喜歡種地,或許以前苦日子過多了,總覺得自己種些地好,有吃有喝還省得買菜。
當年他外公就是這樣,以前苦日子過多了,他說最苦的時候吃觀音土,啃樹皮,帶石子的米,一口要是沒瞧見,能把牙磕掉。
在姥爺眼裡,有再多銀子都沒用,鬧饑荒的時候糧食才是王道。
餓過的人才知道糧食珍惜,自己在院裡種一塊地有多幸福。
顧晏生大概類似,他被打入冷宮後與母妃孤苦伶仃,沒吃沒喝便只能偷,偷禦花園裡的竹筍,假山下的蜂蜜窩,還有各色果子樹。
皇上家大氣粗,什麼都想弄過來,禦花園佔地千畝,更不要說這個亭,那個院,他自己都記不清自己的地盤多大,因為太大,勘察都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