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哪個人都那麼幸運,能像何鈺似的,擁有一份現代的記憶和文化,何玉以前留過學,做過生意,也算一代女強人,何鈺得了她的記憶,受益匪淺。
等於多經歷了二十多年,還是個不一樣的人生,何玉既然能周旋與十個男人之間,自然是有些她的本事,至少人情世故方面,遠超周浩然與許修竹。
“既然都叫我說,那我就說了。”孟建中選了個折中的數字,“其實也就兩千兩——黃金而已。”
嘶!
雖然早知道肯定不少,但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多。
這可是十幾家的花魁,素來便有千金求一夜的說法,其實已然不貴,孟建中少說了一半。
一兩黃金用現代的換法等於兩千塊,兩千兩便是四百萬,一頓飯花四百萬,土豪才能這麼奢侈。
周浩然面色有些難看。
十兩金子便是沉甸甸一塊,他身上帶了幾錠便已經重的掛不上腰帶,除非是先有準備,否則誰閑著沒事帶那麼多金子?
“沒錢用東西抵押也成。”何鈺笑眯眯的看著三個,“玉佩啊,扳指啊,只要是值錢的東西都收。”
周浩然捂緊了玉佩,“你休想。”
“怎麼?”何鈺拉下臉,“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想賴賬?”
“誰說要賴賬了?”周浩然站起來,“我們回去拿錢。”
何鈺手一指,齊夏和元寶立馬將門堵上,周浩然想強行出去,跟齊夏過了幾招,被齊夏打了回來。
“急什麼?東西押下再走。”何鈺是不怕得罪他的,反正平時也沒少得罪,本來就是競爭對手,又不是沒撕破臉過。
周浩然不給,何鈺便過去要,直接動手扯下週浩然腰間的玉佩,他手太快,周浩然沒來得及阻止,待反應過來,那玉便到了何鈺手裡。
何鈺摸了摸,質地不錯,值那個錢,便放過他,回頭看向另外倆人,“許兄,顧兄?”
許修竹嘆口氣,摘下頭上的玉釵給他,“記得好好儲存,我還會來贖的。”
何鈺看也未看,接過來塞進袖兜裡,“輪到顧兄了。”
顧晏生沒說話,直接便將脖間的玉墜取下來。
這玉墜是周貴妃給他的見面禮,比他原來那個貴重,他便將原來的取下,換成了這個,以備不時之需,誰料還沒在他胸口捂熱,便到了何玉手裡。
那玉墜還帶著體溫,表面是顆藍寶石,背面刻了個‘生’字,是周貴妃特意給他做的,才戴了一天,沒感情,隨手便給了何鈺。
何鈺目的達到,也不為難他們,“錢付過了,還要不要繼續玩?”
哪裡還能坐的下,周浩然冷哼一聲,“我們走,與這小人坐一桌,吃飯也不香。”
他今天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本來打算破壞何鈺的飯局,沒成想讓何鈺坑了一把,送上門給人家欺負。
周浩然來時意氣風發,走時狼狽至極,待出了門,竟發現外面下了雨。
他們在樓裡吃飯,也沒注意,那雨下的還不小,周浩然冒雨去將馬車趕來。
許修竹瞧見對面有賣小吃的,方才他什麼都沒沾,怕酒菜被何鈺動了手腳,出來有些餓,便買些小吃墊墊肚子,留顧晏生站在原位,等倆人回來。
他靠在牆上,伸手去接屋簷下一串串水珠,冷不防一把雨傘在身邊開啟,雨水擊在上面響起噼裡啪啦的動靜。
“明知道我這有坑,怎麼不阻止,還往下跳?”何鈺轉了轉油紙傘,那傘上嫣紅的梅花嘩啦啦轉動,水珠轉著圈的往外甩。
“不是不阻止,是阻止不了。”
都是年輕人,血氣方剛,何鈺付得起賬,他們怎麼能付不起?
付不起便是比不上何鈺,況且何鈺只有一個人,他們有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