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周浩然心心念唸的玫瑰也在屋裡,若是不上,會被人家看扁,無論是男人還是男孩,都會犯一個錯誤,愛在女人面前逞強。
“哈哈哈哈。”何鈺大笑,“他們會犯傻,我不信你也會。”
他將顧晏生那塊玉墜還給他,“我不用你對我愧疚,咱們是合作,你利用我,我利用你,本就是應當的,你不欠我。”
那玉墜拋的高,顧晏生伸手接住,“值不少錢,真的不要?”
“我還缺錢嗎?”何鈺鳳眼瞥他,“賺了這麼多,夠我吃吃喝喝好一陣子,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在宮裡上上下下都需要打理。”
“真這麼好的話為什麼不順便將他倆的一併給我。”顧晏生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依舊還是那樣,何鈺卻覺得看透了他。
他不給許修竹和周浩然的東西確實不安好心,今日故意與顧晏生談話,也不懷好意。
他就是要許修竹和周浩然猜忌,讓他們認為他與顧晏生還在合作,看顧晏生怎麼處理?
是當場與他恩斷義絕,站隊周許兩家,還是會大大方方的接他的話,不出所料,顧晏生果然是後者。
他的心胸寬闊,可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
“好心給你,你還不要,那倒是還我啊。”何鈺伸出手。
顧晏生將玉墜藏起來,“我不讓他們看見便是,你說的對,宮中到處都需要打點,留點東西不是壞處。”
何鈺嘴角勾起,“我也需要打點,你怎麼不拿點東西出來打點我?”
“你眼光太高,我打點不起。”
“我眼光不高。”何鈺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匕首,“就這把苗刀吧,先擱我這放一段時間。”
這把苗刀是顧晏生生母給的,直接找他要,他肯定不給,但是賴著不還還是可以的。
“也好,八弟弟的事還沒完,留著這東西只會引人猜忌,不如你幫我藏著。”
他使毒,又會左右手,當日還使了金蟬脫殼的法子,又在眾人面前承認過自己的身份,幾乎等同於說是他殺了八弟弟。
只要蕭琅想以這些藉口找事,還是能參他一本。
他也不是柿子,隨便別人拿捏,他只道那兇手錶面模仿二哥哥,實際上模仿的人是他,心思當真歹毒,他怕被人懷疑,才做出一連串的舉動,再不信便叫人驗傷。
顧晏生一直等著,等著蕭琅發作,但是很奇怪,蕭琅竟半點動靜也無,不知去了哪,也不知在幹嘛?
他倒是不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他堅持不承認,蕭琅便抓不住他的小辮子。
“那我就不客氣了。”這刀確實是好刀,關鍵時刻能救命,顧晏生在宮中用不著,他在外用的地方可就多了。
“不要隨意拿出來用。”顧晏生提醒他。
“我懂。”顧晏生的東西他在用,被人瞧見了八成又要給顧晏生徒增麻煩。
既然顧晏生好說話,直接將刀給他,他也好說話。
“心胸大的人,自己受委屈。”
說什麼心胸大,其實就是委屈自己,成全別人。
“建議你以後該小氣還是要小氣些,委屈多了,會憋成變態。”
顧晏生現在就有點變態,他再這麼下去,搞不好更變態。
“這算忠告嗎?”顧晏生歪頭打量他,“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