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的情況在顧晏生身上幾乎不可能出現,不過何鈺被周浩然說的多了,他每次喊周兄,周浩然便一副惡心的模樣,久而久之何鈺便想好了對策,喊他那個誰,周公子,周少爺。
說起來最近是沒看到周浩然了,也不知這家夥在搞什麼鬼?
他父親回不來了,還沒有行動,不太可能。
“莫要妄自菲薄,何兄的容貌也是數一數二的。”何鈺的基因也是一等一的,他能讓那麼多姑娘喜歡,足以說明一切。
“哈哈哈哈。”何鈺大笑,“顧兄,你是準備笑掉我的大牙嗎?我什麼樣自己還沒有逼數?”
也就碰巧,有幾個姑娘不小心瞎了眼,看中了他而已,還是不走心的那種。
明月是因為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所以十分想得到,婉蓮是因為接觸的人中最高的就是他,如果換成顧晏生,她一樣喜歡,是喜歡權利的那種喜歡,跟他一個銅板的關系也沒有。
“不說這個了。”這個話題總感覺以前說過,何鈺隱隱約約有些印象,“顧兄不生氣了?”
顧晏生頓了頓,“生,即便是現在,依舊很生氣。”
何鈺挑挑眉,有些心虛,“那顧兄如何才不生氣?”
顧晏生突然抬頭,直視他的眼睛,“何鈺,玩個遊戲你敢嗎?”
何鈺失笑,“這天底下還有我不敢玩的遊戲?”
他什麼遊戲沒玩過?拔河投罐,射箭蹴鞠各個擅長,學苑裡沒一個能玩的過他,他一向三心二意,玩到沒敵手了就懶得玩了,改玩其它的。
“這個遊戲跟其它遊戲不一樣。”顧晏生拉他起來,“玩不好,你可能會死。”
何鈺跟他過去,“什麼遊戲還玩命?”
“跟我來就知道了。”顧晏生帶他去窗戶口,“知道這裡是幾樓嗎?”
“三樓唄。”這個還用說。
“從這裡掉下去呢?”
何鈺探出頭看了看,三層小樓已經算很高了,從這個地方掉下去,“不死也殘。”
這是實話,即便他有輕功也不行,周圍沒有借力的地方,會直直摔下去,沒有第二種可能。
“你站上去。”顧晏生指了指窗外,“背對著外面。”
何鈺眉梢一跳,“就這樣?”
他已經一躍跳了上去,窗戶很大,也不及他的身高,何鈺是半低著身子,才能不碰到腦袋。
顧晏生也一躍跳了上去,正對著何鈺,一隻手抓住旁邊的窗架,一隻手對著何鈺伸出來,“敢不敢信我?”
遊戲玩的現在,何鈺已經明白了,顧晏生覺得他不信任自己,所以要試探一下他。
這個遊戲就是關鍵,如果何鈺不敢,說明他不信任顧晏生,如果何鈺敢,等於將自己交給顧晏生,萬一顧晏生一個失手,或者心裡有其它想法,那何鈺必然摔死。
皇後有孕,還不知是男是女,但肯定是要生下來的,有可能是女,也有可能是男,雖然只有一半的機率,但何鈺肯定會站在皇後那邊,等於與他為敵,不如趁這個機會殺了他。
這種可能並非沒有,所以這個信任極其重要。
“你可要想好了,一旦握住我的手,便沒有反悔的機會。”顧晏生提醒他,“是生是死也只在我一念之差,若是死了,我完全可以說是玩遊戲失誤,我是當今太子,沒人敢怪我,連皇後都沒辦法給你報仇。”
選擇權看似在何鈺這裡,其實何鈺沒得選,他倆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焉有分離的道理,所以這個遊戲,必須要玩下去。
“你怎麼變得婆婆媽媽了?”何鈺理了理袖子,握住他的手,“我攥緊你不就好了。”
說著另一隻手已經鬆了,只有跟顧晏生相握的手緊緊攥著,倆人選了一個最保險的握法。
何鈺攥住顧晏生的手腕,顧晏生攥住他的,這個握法不會因為兩人手心出汗,真的從遊戲變成意外。
何鈺整個人後揚,人在空中蕩著,眼睛卻看向空中,“真可惜,今日竟沒有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