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鈺開始以為是顧晏生平時太古板,陡然反差,他接受不了,但一連想了幾天,夢了幾天,一看到顧晏生腦海裡就會自動湧出他那天的姿態。
躺在床上,聲音沙啞性感,喊他的時候尾音拉的老長,撒嬌一般。
何鈺就像個放大鏡,每次回想都能注意到一些細節,顧晏生額頭的汗,白天鵝一樣修長的脖子。
他還小,喉結不太明顯,只有仰起頭的時候才會上下滑動。
“不能再想了,再想也跟你沒關系,好看的是人家。”何鈺強迫自己靜心。
自從那天從東宮回來,他就有些不太正常,連續幾天本能躲著顧晏生,似乎不知該怎麼面對他。
要說嫌棄是沒有的,要說喜歡也不確定,反正就是胡思亂想這一個毛病。
有時候做夢夢見他有了硬體,開啟顧晏生的雙腿,做了個徹底,醒來就有些不好意思,覺得對不住顧晏生。
何鈺思來想去,明白了,他可能思春了,原來只以為男子會思春,沒想到他竟然也會。
大意了。
也不知道兩天沒見顧晏生,顧晏生是不是也跟他一樣。
倒也不是兩天沒見,只是平常公務方面會見,私底下不見。
那天在東宮何鈺跟顧晏生說過,皇上可能是因為他的長相才對他下手的。
因為顧晏生已經跟他平安相處了三年,也就是何鈺一來,相似的長相激怒了他,所以他沒忍住,想一口氣將倆人都鏟除。
吃了這次教訓,何鈺老實許多,準備低調行事,朝上不發言,私底下不找事,最好哪都不去,誠誠懇懇在家批奏摺,公事跑的勤快,私事基本不理,像個烏龜似的,在家縮了兩天。
他這種異樣表現,自然吸引了顧晏生的注意,雖然確實有藉口,不好進宮,但他出宮辦事,何鈺明明知道,竟然也不來找他,著實有些說不通。
“無雙,今天第幾天了?”顧晏生問了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偏無雙聽懂了,“今天第三天了。”
何鈺已經第三天沒來找太子,當真沉得住氣,太子都快沉不住氣,問過他好幾回。
“都三天了啊。”顧晏生頗為感嘆。
何鈺每天晚上做夢夢見顧晏生,顧晏生也是如此,不過他比何鈺純潔很多,夢裡何鈺只是靜靜陪著他。
他原來難受了,做夢會夢見母妃溫柔的守在他旁邊,給他擦汗噓寒問暖,如今不知什麼時候,那個人變成了何鈺。
他眯起眼看,何鈺揹著光,宛如仙子似的,光明又耀眼。
“無雙。”顧晏生問,“你說何兄最近在忙什麼?”
原來一天最少見一次,有時候三五次,何鈺閑著沒事就喜歡過來找他,他不找來,顧晏生便會去找他,倒也不寂寞。
可那天之後何鈺明說了,為了避嫌,可能要躲一陣子,也就是說他倆最少一段時間見不上面。
“何公子身為丞相,日理萬機,忙的事可多了。”這問題不好答,答不好太子怕是要傷心,“聽說皇上有意磨練他,將好幾個案子都交給了他。”
這兩天事多,無雙不能參政都知道,太子會不知道,假裝不知道而已。
“你別騙我了。”顧晏生深吸一口氣,“他原來也日理萬機,處理不知道多少個案子,也一樣每天往東宮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