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何公子要避嫌啊。”他倆的事無雙其實也聽說了,畢竟是顧晏生的貼身太監,等同於心腹,顧晏生很多事情不會瞞著他。
“做給別人看看而已,如今我不在宮裡,他大可來找我,不來,就是不想來。”
原來他辦完了事還不回宮,是做給何公子看的,想讓何公子過來找他。
太子還說不喜歡何公子,這表現的也太明顯了,無雙一個菜鳥都看了出來。
“公子,何公子不來,是因為不能來,您需要給他製造一個能來的機會。”在外頭不能再叫太子,怕別人聽到對太子不利。
“哦。”顧晏生來了興趣,“怎麼製造?”
“您這好端端的,何公子怎麼來看您?但您若是生了重病,眾大臣都要送禮,何公子身為百官之首,自然也要過來慰問慰問。”無雙出著餿主意。
顧晏生皺眉,“可我百毒不侵,不僅不會中毒,也從來沒生過病。”
他就連受傷,傷口都比別人好的快,從小到大也從來沒生過病。
“不一定要生病。”無雙指了指街上,“這人來人往的,隨便出點意外就成了。”
顧晏生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可又不屑這般做,有點像後宮爭寵的套路。
說自己頭疼腦熱,請太醫醫治,鬧出動靜,引起皇上注意,細細想來與無雙這法子一模一樣。
“我又不是女子。”顧晏生瞥了他一眼,“走,喝酒去。”
喝酒?
喝完了酒好出事?
太子嘴上耍硬,其實心裡還是贊同他的說法。
無雙老實跟在身後,顧晏生在前頭領路,還沒找到酒館,突然聽到有人說話。
“老闆,你們這有沒有《晏玉傳》?就是以太子和丞相為原型畫的那本。”
是兩個女子,結伴而行,手拉手一起到地攤上挑選畫冊,似乎還是有關於他跟何鈺的。
顧晏生腳步頓住,側耳傾聽。
他突然不走了,也沒個預兆,無雙沒有準備,險些一頭撞過去,他穩了穩身形問,“公子,怎麼了?”
顧晏生沒有回答,只靜靜站著。
無雙自己去看,離的近,說的話也全能聽見。
“有的有的,姑娘要幾本?”小販熱情招呼。
“要兩本,我與妹妹一人一本。”
兩個姑娘一個一身紅衣,一個身穿紫衣,紫衣的姑娘先得了畫冊,掀開看了看,驚喜道,“換了個畫師,比上冊精美,把我的何鈺老公畫的更俊了。”
紅衣的姑娘調笑,“你打得過太子殿下嗎?就自稱何公子夫人。”
紫衣姑娘用畫冊捂住臉,“你還說我,你不是也喜歡太子殿下,那你打得我何鈺相公嗎?”
“那不一樣,是畫師將倆人畫的太好了,我更喜歡太子殿下而已。”紅衣的姑娘也得了一本畫冊,將銅板交給小販,拉著紫衣姑娘教訓,“你啊,喜歡歸喜歡,但是不能深陷,畢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