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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新的發現

鄉下房子最大的特點就是戶與戶之間的間距大,人流量少,對於現場痕跡受人為或者自然因素影響遭到破壞的機率相對要降低不少。

天色已暗,翟高舉著手機在房子周圍的路面仔細檢視,看是否能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馬利盾也沒閑著,翟高看路面,她便看房子周圍,兩人密切配合,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胡東原本泡了兩杯茶給兩人端出來,張口正要招呼,卻被兩人認真的態度怔住了,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打擾兩人的工作轉身又鑽回了屋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天漸漸已經黑透,沒有路燈,兩人僅靠手機的螢幕照亮著面前的一小方天地。

終於,在胡東第四次出門猶豫著該不該招呼兩人進屋用晚餐的時候,翟高和馬利盾同時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破有默契地看著對方。

“要不... ...”胡東見此情形忙見縫插針地插話道,“你們還是先進屋吃東西吧。本來麻煩你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還讓你們餓著肚子,我這良心上真是過意不去。”

“沒事。我習慣了。”馬利盾笑著說完,又看著翟高道,“你進去吃點東西吧,你的能量需求比我大。”

“我也習慣了。”翟高無所謂地挑挑眉,又看著胡東道:“我已經看完了,的確存在某些疑點,但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是嗎?”胡東叫著,臉上有著驚訝和悲傷交織的情緒,“就是說大黃真的是被狗販子抓走了嗎?”

“這個不敢肯定,只是有疑點,需要進一步確認。”翟高繼續面無表情地說著,然後又看著馬利盾,“你那邊怎麼樣?”

“我也發現了一些東西,但還不敢肯定,需要做進一步的研究。”馬利盾神情凝重地道。

“所以你們是發現了什麼?就直說好嗎?我都快急死了。”

翟高和馬利盾又破有默契地交換了一下眼神。

沉吟半晌,翟高率先出聲道:“我在路面發現了車輪的痕跡,車輪花紋塊小,花紋溝窄,前輪是以縱向花紋為主,後輪則是混合花紋。初步斷定這應該是摩托車輪胎的痕跡。而且從輪胎的寬度和痕跡來看,摩托車來的時候和離開的時候明顯承重不一樣。”

胡東聽得雲裡霧裡,撓了撓頭一臉茫然地問:“我不太明白你話裡的意思。”

“意思是就是騎摩托的人是空手而來,在你家門口停留之後又帶著什麼東西離開了,所以才會出現輪胎來和離開的寬度不一樣。”馬利盾忍不住插嘴道。

胡東想了想,這才恍然大悟道:“所以你的意思那些是開著摩托車抓走了大黃?”

“只是說有這種可能,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還不能肯定。”翟高冷靜地道。

“昨晚你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嗎?”馬利盾問。

胡東想了想,搖頭道:“沒有,我這個人睡覺比較死,除非是很大的響動,否則睡著了就很難醒來。這也是我為什麼養著大黃幫我看門的原因,想著如果家裡來賊什麼的,只要大黃一叫我就會醒來。”說到這,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自說自話地補充道,“不對啊,如果大黃真的是被抓走的,它應該會叫,可為什麼我昨晚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

“我想原因在這裡。”馬利盾很快地接話,伸手指了指屋門前的那棵桑樹的樹幹,點亮手機螢幕,指著樹幹上的某一個點道。

翟高和胡東聞聲立刻湊了過去,翟高低頭看著馬利盾手指的方向仔細辨認了一眼,立刻鎖緊了眉頭。而原本遲鈍的胡東,此刻也是驚訝而痛苦地瞪大了眼睛:“這... ...這是血?”

“沒錯。”馬利盾點頭道,“你說昨晚沒有聽到大黃叫,很有可能... ...”說著,她下意識地頓了頓,像是有些不忍,但看到翟高鼓勵的眼神她還是說了出來,“大黃在被射殺逃跑的過程中蹭到的,既然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一針斃命的可能性很大。”

胡東聽到這,明顯地趔趄了一下,臉色頓時白得就像一張紙:“你的意思是... ...大黃死了?”

馬利盾頓時有些不忍,立刻道:“現在還不敢肯定是什麼血跡,需要將這血跡取樣,遞交市局刑事科進行化驗。。但... ...”說到這,她又有所遲疑地皺緊了眉頭。

“但市公安局不一定會為了一個可能存在的盜狗案而如此興師動眾,除非能提供證據證明盜狗一事確實存在,並且還要證明如果置之不理可能造成更加惡劣的影響。可這兩點目前都沒辦法做到。”翟高像是看穿了馬利盾的心事一般,脫口而出道。

“你剛才不是說有輪胎痕跡,還有這血跡,有了這個東西還不能作為證據嗎?”

馬利盾搖頭:“不能。血跡沒有化驗,並不知道是否就是大黃的,而光憑一個輪胎痕跡也沒有辦法證明昨晚一定有狗販子來過,也可以說是別人開著摩托經過了你家門口,這一切都還只是假設。”

“那就化驗,化驗不就能證明這血跡是我家大黃的了嗎?”胡東急急地道。

馬利盾卻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的確是個能找到事件突破口的方法。但暫且不論市局刑偵隊是否會答應化驗,就算答應了,每天排著隊讓他們出化驗結果的報告那麼多,就算輪到我們這裡,化驗證明這是大黃的血跡也晚了,因為偵查是又時效性的,一旦過了最佳時機就會無形中增加偵查的難度,更何況狗販子都是流動作案,想要抓住他們更是難上加難。”

聽完馬利盾的話,胡東的臉色更難看了,他抓著自己的頭,一副痛苦絕望的樣子:“也就是說什麼辦法都沒有了嗎?”

此時,從剛才開始一直沉默著的翟高忽然出聲問道:“胡東,整個村就你一個人養狗嗎?”

胡東頓了頓,搖頭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早上在派出所的時候程警官也問過我,整個村子養狗的人很多,偏偏只有我丟了狗,所以才會覺得我的大黃只是自己走丟了,而不是被狗販子抓走了。但現在你們也看到了,這槐樹上有血跡,還不能證明我家大黃是被抓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