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點點頭,就見李郎中開啟藥箱,拿出一排細密的銀針,開始施針,見李春香顫抖不已,他忙出聲安撫:“薛家二嫂,你別緊張,會沒事的。”
他渾厚的聲音有著穩定人心的作用,很快李春香放鬆了緊繃的弦,任由著他施針,開藥。
老薛家消停了,一切都恢複到了最初的寧靜。
薛雨先走了一步,張蔓兒拉著薛川的手走在鄉間路上,月亮透過樹梢,將兩人的身影拉的好長,村裡一片靜悄悄的,偶爾遠處傳來一兩聲狗叫聲。
今夜,跟平時也沒什麼不一樣,但她知道今夜的老薛家是個不眠之夜了。
薛雪失身,薛田被誆,李春香又被診脈出有身孕,一時間所有事情都紮堆在一塊,讓薛家人感到了喜憂參半。
兩人忙到現在,晚飯都還沒吃的,張蔓兒跟薛川回去後,就簡單的煮了白米飯,就著酸辣的榨菜,酥香的魚罐頭,清爽可口的野蒜將就著吃了。
晚飯如此簡單,兩人卻吃的津津有味,可能是餓了,覺得吃什麼都香。
老薛家那些極品的事,並沒有影響到兩人的食慾,這都是他們的性格使然,造成的結果,也不能怪誰。
這田氏原本就是人心不足,嫌她給的銀少了,這下好了,被騙了一筆錢,又回到了貧窮的以前,不知道她醒來後,又是怎麼一番鬧騰。
“媳婦,你二哥是真的想強了陳寡婦嗎?”薛川嚥下嘴裡的飯菜,深邃的黑眸閃過一抹探究。
憑對這薛田的瞭解,他是有色心沒色膽的人,這次的膽大妄為有些出乎意料,但一想到他曾經對張蔓兒欲行不軌,又越發的可能這事是他幹的。
但陳寡婦的名聲,村裡大部分的人,都知道,雖明面上沒有議論,背地裡有誰不知道這爛名聲。
她又跟老賴在一起,還有李媒婆也摻和其中,這一出戲比他想象中更加精彩,結局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呵呵,相公,你不都看出來了,還問我?”張蔓兒發出一聲清脆的笑聲。
這相公就是頭匹腹黑的狼,明明一切都看的真真切切了,卻還總是裝糊塗,又或者是想考考她。
這一到這個話題,張蔓兒也來了幾分興致,噙著嘴角問道:“相公,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原因都在於薛田身上,他若沒這個色心,別人也拿他沒辦法。至於是寡婦勾引的,還是薛田主動的,那都不重要了,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人言可畏啊。”
古代的女人都保守,任憑著村民猜測想象,都不會懷疑陳寡婦的。
哪個女人會傻的用自己的名聲作為賭注,去冤枉別人。
這欺辱寡婦,罪名可不呢?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薛田這一次算是栽的狠了,這麼多年以來,老實憨厚的形象深入人心,經過陳寡婦這事,算是徹底崩塌一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