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蔓兒跌落在他寬闊的懷裡,還來不及調整身形,就見抵著她鼻尖的一張臉放大。
她身形一緊,心都砰砰直跳,艱難的動了動唇瓣:“那個,薛川……”
她唇瓣剛吐出幾個字,就覺得臉更紅了。
大清早的薛川是想做甚?她這才後知後覺,他拉她下來是有所企圖的?
薛川不話,就這麼定睛的望著她,媳婦的黑色眸真好看,就像清澈純粹的黑寶石一般,她是那麼耀眼,可人,美麗,一想到這兩天的關鍵時期,他不由的心頭一緊。
若是生命還剩下兩天,你會做什麼的呢?一定會拉著心愛的人做想做的事。
他也是這麼想的,逮住機會,就想吻她。
他想記住她的味道,將她的容顏深深的記在腦海裡,好下輩憑著殘留的記憶去尋找她。
“媳婦……我要親你。”一向面癱的他出這種話,連他自個都覺得不自然。
張蔓兒愣了愣,還來不及做何反應,唇瓣就被他堵了個結實,他的吻一如他的人,來勢洶洶,霸道,狂野,那力道恨不得將她鑲嵌他的身體裡。
一個的吻被吻得悱惻,站在溪邊那頭的白巧荷瞪大眼,捂住嘴悲泣,眼淚刷的就流下來。
她早上端著一盆髒衣服想來河邊洗衣,就發現了他們的身影。
瞧著他們俊男美女格外的登對,就覺得無比刺眼。
瞧見他們往這邊走來,也沒心思洗衣服,擱下洗衣盆就朝這邊走來。
這邊蘆葦叢生,兩個熱吻的男女只沉寂在自我的世界裡,他們吻的,吻的陶醉,似乎天地之間只有他們兩人。
巧荷跺了跺腳罵了一句無恥,就捂著臉跑開了。
跑的過程中由於太急,不心腳下一打滑,摔了個結結實實,看著柔嫩的手掌跟地面摩挲,擦破了皮,滲透了一點血跡,她又忍不住悲泣起來。
張蔓兒被吻的無法呼吸,腦袋一片空白,偶爾聽到什麼哭泣聲,猛然想起這是在外頭,趕緊推開了薛川,臉蛋紅的比玫瑰還要豔麗:“那個,好像有人……”
薛川瞥了一眼那跑的很遠的人兒,那粉色裙擺一揚,他的眸依舊波瀾不驚。
他中毒了,並不代表他各方面的能力下降了,其實他早就發現了白巧荷的跟蹤跟窺視。
他親媳婦,一來是她太可人,他忍不住想親。二來是他時日不多,就無時無刻想著多親。三來是讓白巧荷知道他到死都只愛過一個女人。
若是讓媳婦心裡有膈應,他還真是死不瞑目。
“哪有人,你自個看看?是風聲?”薛川笑的跟清冽的陽光一般,笑著颳了刮她巧的瓊鼻,神情寵溺跟揉一隻貓一般。
張蔓兒心裡一囧,看著這太陽大好,這個時辰洗衣的村婦也開始出來了,若是遇見怕是又要議論一番的。
還是趕緊拉著他走為妙:“走吧,薛川,一會還得去大姑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