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蔓兒嘴角抽了抽,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能把這偷人的情節編的這麼生動詳細,這薛田不去當書先生太可惜了。
還種什麼田地,直接去鎮上擺個攤,放一壺茶水,直接吹牛好了。
見張蔓兒笑的都直不起腰來,田氏聽這笑聲莫名覺得滲的慌,就道:“賤蹄,你笑什麼?幹出來這等缺德事,你還笑的出來,真是恬不知恥。老三,你還愣著做啥,趕緊把這賤女人給休了,省的丟了薛家人的臉。”
“我相信我媳婦。”一句話,薛川得輕描淡寫,波瀾不驚。
我相信這三個字,怕是張蔓兒聽到的最美情話。
此刻他的手掌揉捏著她手的安撫動作,讓張蔓兒的心跳跟裝了一面鑼鼓般,砰砰砰的跳動。
她抬眼看薛川,見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這是他快要發火的症狀,他現在已處在怒火邊緣了。
當婆婆的口口聲聲指著媳婦偷人,這當相公的相信媳婦,這清官難斷家務事。
村民一頭霧水,也弄不清什麼情況,但見這劍拔弩張的場面,什麼的都有:“這新房隔壁就是作坊,那麼多村婦在,誰會傻到在新房偷人了?這不很容易就被人發現了?”
“就是啊,這兩口和和美美的,這薛家媳婦也不像是那種人?薛田你是不是看錯了?誤會什麼了?”
雖然剛嫁過來那會,張蔓兒的名聲不好聽,但透過這幾個月在村裡的生活,她的品性,她的能幹,大家還是有目共睹的。
“那可不一定,正所謂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這張蔓兒跟那秀才原本就有一腿,現在舊情複燃也沒什麼的。”這話的是擠在人群中的白巧荷。
她看到村口熱鬧,就猜想是薛家發生什麼大事了,這一擠過來看,就聽到村民討論張蔓兒偷人的事。
這薛川白天都不在家,張蔓兒難免會寂寞的,就好比她,相公去鎮上做短工了,她心裡也會覺得少了點什麼。
這張蔓兒原本就跟劉秀才好過,這偷人也很順理成章了,畢竟讓女人難忘的都是初戀,就好比她,到現在還忘不了薛川。
這麼一想想,白巧荷更是認定了張蔓兒偷人的這個事實。
橋頭村民風淳樸,雖然十裡八鄉也會有偷雞摸狗的事發生,但這拿到面上,那事情就嚴重了,輕則要被休妻,重則是要被浸豬籠的。
“白巧荷你少胡八道了,你以為誰都像你,嫁了人還不安分,還惦記著薛川,你那麼起鬨做什麼?打什麼鬼主意呢?”
“你,你……”白巧荷被氣的不出話來,這些村民得了張蔓兒什麼好處,一個兩個的幫她話。
哼,事實擺在眼前,她就站著看張蔓兒被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