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你怎麼想的,他有什麼本事。”
“他背後不是有個我嗎?他就是我的牽線木偶。”
“計劃是怎麼失敗的?”
“這小子除了會討女人歡心之外,一點真本事沒有,他一點奪取公司的心都沒有,反而想成就自己的事業。我告訴你吧,他的美容院早晚是賠錢貨。”
“管不了那麼多了,”陸馨兒好像特別的累,她說:“每個人的命可能天註定吧,都按自己喜歡的方式生活吧,誰也改變不了誰。”
“我怎麼忽然感覺我們又回到了從前,至少我們現在有多長時間沒有心平氣和地說話了?”
“嗯,我都無法相信我們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陸馨兒盡挑程一鳴喜歡的話說,至少外人如果這時候進來,絕對無法相信他們是這樣敵對的關系。
“你能把我送到醫院嗎?”陸馨兒看他心情好就問。
“做什麼?”程一鳴馬上警惕地問。
陸馨兒帶著哭腔說:“我的鼻子好像出了問題。”
程一鳴用手擺弄著她的頭,忽然就大笑起來說:“還真是,你的鼻子歪了。”
陸馨兒說:“不僅是這樣,而且總流血。”
程一鳴一點可憐的心情都沒有說:“挺挺吧,再有兩天就放你回去。”
陸馨兒哭喪著臉說:“你把我送醫院吧,我要是臉被毀容了,活下去的決心都沒有了。”
“你就那麼愛美?”
“女人有幾個不注重臉的?”
“至少現在不行,毀沒毀容就看你的造化了。
“你真的就是因為貨款的事才綁架的我?”陸馨兒看他心平氣和就想知道他的底細。
“現在告訴你也沒問題,我被人恐嚇了,是一個叫什麼‘無孔不入’的偵探所。”程一鳴說完死死盯著她看。
陸馨兒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她一臉的平靜說:“你跟他們有什麼瓜葛?”
“他們現在追查陶思穎的下落,而且還說什麼有證據表明她已經死了,還把賬懶到我的頭上,我懷疑如果不是有人讓他們調查過什麼,那他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我從來不與他們打交道,我就懷疑是你或者姓衛的做的。”
陸馨兒用手摸著鼻子有點痛苦地說:“我做這些事有什麼用?我才不關心與我無關的事。”
“其實他們說了只要給他們一百萬他就告訴我是誰調查陶思穎並牽扯出我的,等你的錢一到位我就知道背後是誰下的黑手了,如果是你,我不可能放過你的。”
“好,那樣我也就清白了。”陸馨兒心裡越害怕,臉上越平靜,她後來都特別佩服自己的膽量和勇氣了。
程一鳴點燃了一根煙,有些憂心忡忡地說:“這些人像狗皮膏藥一樣不是那麼好脫身的,我又不能把他們都毀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陸馨兒不再說話,他們沉默起來,屋子裡變得異常安靜。
“我挺後悔的。”過了半天程一鳴說:“我挺懷念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安靜、充實、幸福。是我新手毀了它,現在的日子提心吊膽,沒辦法,回不去了。”程一鳴的臉上露出陸馨兒熟悉的有點親切的過往的笑容,但她強迫自己不要心軟,現在正是水深火熱的時候。
“一切都從那個該死的影片引起的。一個大男人在外面有幾個女人算什麼事?你何必大驚小怪的?大度的女人容忍了,事也就過去了,我又不是對你不好。”
“你是瞭解我的,如果你真的認為我有那麼大度,當時你就不會隱瞞了。”
程一鳴伸出手在陸馨兒的頭上,不知為什麼,陸馨兒本能想閃躲,但她害怕激怒程一鳴,就假裝順從地沒動。
“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一切都回不到從前。”陸馨兒離開他之後,身心疲憊的他每日都是頻與應付,早就沒有了原來的輕松。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創業與繼承本質的不同,也顯露了他雖有才華卻無大才的窘境。
陸馨兒深有同感地說:“真的回不去了,這才多久的事,就是回不去了。”
雖然她嘴裡說著漫不經心的話,但為了麻痺程一鳴她臉上竟然流露出陽光明媚的笑容,而隱忍在笑容背後是萬箭穿心一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