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依然斷斷續續的敘述中,陸馨兒終於還原了事情所有的經過,包括當初她為什麼狠下心偷走錢絕情而去。
當他們三友公司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當時的另一個同學也就是魏依然後來的丈夫林海生,與衛詩禮發生了很大的分歧。由於衛詩禮這人太武斷也聽不進別人的意見,男人就鼓搗魏依然相信他。當時的衛詩禮幾乎不在公司,每天都在全國的各個城市飛來飛去。就在他不在的時候,林海生揹著衛詩禮與一家商戶談判,開始得到很豐厚的利潤,但最終是上當受騙了。這筆錢大約有六十多萬。林海生事先一直與魏依然商量,也算是得到了她的首肯,可出了這麼大的窟窿他們倆無論如何也還不上。倆人都很害怕,最後只能選擇跑路。
那時候他們已經好上了。
魏依然哭著說:“你那時候根本就不在家,可我們是三個人住在一個屋子裡,我們住在臥室,林海生睡在客廳的沙發上,你長時間不回來,孤男寡女你就沒想過會有問題嗎?”
“現在還說這些有意思嗎?如果你是一個堅定的女人,沒聽說過坐懷不亂這個成語嗎?這個世上不只有你這樣的女人吧,出軌就說出軌,別找那些藉口和不得已,我現在只認事實。”
後來他們決定跑去美國,正好他有一個遠房親屬在簽證處,他們暗地裡開始操作,而衛詩禮此時一點都沒有懷疑他們,還在飛。
“你怎麼能確實那就是我的女兒。”估計衛詩禮剛才也問完了,但當著陸馨兒的面他又問了一遍。
“一開始我們也不相信。林海生堅信這個孩子就是他的,我們才一起跑的。因為,因為那個時候我們基本不在一起了,你就算回來也是與林海生喝酒,然後有時就睡在客廳裡,但僅有的幾次可能起了作用,這時我和林海生早就揹著你睡在一起了,對這個孩子絲毫也沒懷疑。
林海生說一不做二不休,我們就把公司僅有的錢全部卷跑了,當時沒想過後果,也沒想過你會怎樣,只想著到了美國什麼都沒有,你有那樣的家庭背景,林海生說你一定能搞定。
“這是人說的話嗎?你知道不知道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的心情嗎?我那時就想殺人,見到你倆一個不留。”衛詩禮咬牙切齒地說。
“你不是也報複我們了嗎?如果不是你去我家要錢,我媽怎麼會死得那麼早?你為什麼把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在我母親身上?”
“冤有頭債有主,我是不應該發洩在你母親身上,但你在哪裡?如果你給我一個哪怕是騙人的解釋我也不會那麼生氣,你們消失得無影無蹤,所有人都聯系不上你們,我不找你的家我找誰去?我的損失只有你的家人能還,因為那是你應得的報應。”
“好,就算報應是不是也應該還清你了?你去林海生家,讓他父母一下就病倒了,那時我們在美國真的生不如死。”
“你們就應該嘗嘗這種背叛的滋味。”
陸馨兒覺得此時不打斷他們,他們還在吵原來那點破事,就問:“孩子為什麼說是衛詩禮的,你們有什麼證據嗎?”
魏依然擦了擦眼淚說:“剛到美國的時候,一切都好。我們手裡有錢,而且我正在懷孕期間,我們就在林的親屬幫助下租了一個小房子,然後出去打零工。等我生下孩子,他就開始找專案,沒想到頭兩年紅紅火火的,第三年就不行了,慢慢我們就把它關閉了,接著孩子就出事了。”
“這時孩子幾歲了?”
“應該是三週歲。我兒子在幼兒園的鞦韆上掉了下來,需要抽血,忽然發現我老公的血型完全不符合要求,而且醫生明明白白地告訴我,這個孩子肯定不是林海生的。我們當時就傻了。曾經也有同學見過女兒,他們一致說從她的眉目中依稀看得到你的影子。林海生不死心,到底做了親子簽定,沒想到的是真的不是他的孩子。而我當時跟過的男人除了他就是你。”
“能不能是醫院抱錯了?不是經常發生這樣的事嗎?”陸馨兒問
“在美國根本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而且他們生的那些孩子都是西方的面孔很容易辯認的。”
魏依然從包裡拿出一小縷頭發,她對衛詩禮說:“你可以自己去做一下親子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