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馨兒被吊了整整一夜,每當她筋疲力盡之時,頭上的鐵環都托住她的頭,她甚至想讓這個鐵環吊死自己算了,但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第二天的中午,陸馨兒感覺到自己快要奄奄一息了,蘭玫又出現了。
蘭玫總是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果然,她叫兩個人把她放下來,這次陸馨兒一下就昏了過去,蘭玫對那兩個男人說:“就她這嬌貴樣,沒等給錢呢人都得完蛋,趕緊的,給她弄點吃的,今天可能還要她說話呢。”
一個男人出去買吃的,另一個男人準備了一桶水,他使勁地潑了過去,陸馨兒這才緩過一口氣來。此時程一鳴正好進來。
“誰讓你把她放下來的?”程一鳴怒氣沖沖地說。
蘭玫沒理會他,她把陸馨兒再一次扶在牆上,看她靠穩了這才說:“衛大總裁今天一定要再跟她通一次話,如果她真的要死了,你想他還會救嗎?你怕什麼?她一直在咱們手裡,現在她是能換錢的,如果她死了,我們準備這一年的心血不都白費了嗎?”
程一鳴消了火說:“她怎麼這麼弱,我看活不過五天了。”
蘭玫不以為然地說:“那就怨她自己了,咱們也算盡到義務了。”她拍了拍陸馨兒的臉說:“你得挺住呀,如果你現在就死了,我們還得費盡心機找你女兒去。”
陸馨兒聽到女兒兩個字,人確實精神了一些,接著又萎靡下去。
陸馨兒的旗袍上早已汙穢不堪,但一桶清水又讓她薄清幹淨,她剛才睜開的眼睛,正好被程一鳴捕捉到了,好似碧水深潭,程一鳴有一刻鐘的眩暈,甚至腦部缺氧,有窒息感,他掩飾著自己,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在他內心深處,這個美麗的倩影總是揮之不去,無論是當下最時髦的有著錐子臉喜歡賣萌小的羅莉還是風情萬種的性感女性,他都蜻蜓點水一般過後就忘,唯有像陸馨兒這樣全神貫注,喜歡將一件事進行到底的女人,才會讓他發自內心的喜愛。
只有男人明白,沖動和感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沒等他想好怎麼折磨陸馨兒,外面一個男人進來又湊到他耳邊說了什麼,他有些詫異地問:“真的?”
男人很開心地點頭。
程一鳴沖著蘭玫說:“用不用把遮蔽的機器撤走或關閉?咱們自己用手機什麼的也太麻煩。”
蘭玫想也沒想地說:“錢沒到手的時候不能撤,一會衛詩禮要是想與她講話,就暫時關閉一下,但不能超過三分鐘,要不他們就能監測到。”
陸馨兒閉著眼睛聽他們對話,不知道的還以為蘭玫是頭呢。能讓心高氣傲的程一鳴俯首帖耳聽一個女人的話,蘭玫還真不可以小覷。
程一鳴走之前吩咐說:“外面的兩個兄弟,如果寂寞了可以玩玩她,她也算漂亮,反正不能讓她太自在了。”
蘭玫說:“你就放心吧,今天晚上是小桃值班,她會給她好果子吃嗎?”
程一鳴親了她一口說:“她我還是放心的,你,你心太軟了。”
蘭玫撒嬌地說:“人家就是看不得血腥,你呀快走吧,事辦完了咱們都輕鬆了。”好像有什麼大的變故,而且是往有利於陸馨兒這一方,因為她分明看到了程一鳴不自然流露出來的喜悅。
蘭玫把她從牆邊扶了起來,陸馨兒堅持要先去方便,蘭玫把她攙扶進去,因為她自己實在沒有走路這個力氣了。
蘭玫把她扶到椅子上,開啟盒飯讓她吃,又拿來一瓶水。
陸馨兒早就沒了饑餓感,但她知道就算死也要為自己留一線生機。
蘭玫正想與她說什麼,外面的男人同樣把她也叫走了,姚小陶走了進來。
這個女孩兒才真正能給自己帶來放鬆。
姚小陶叫來外面的男人,她低語了幾句,男人把柱子上的鐵璉解了下來,直接綁在陸馨兒的腳上,姚小陶說那兩個男人你們去休息一會吧,你看她這樣,想逃也沒力氣,要是死了,咱們就白費事了。
兩個男人進來把她手裡的盒飯接過去,其中一個問:“小嫂子,今天怎麼有這麼多?”
姚小陶說:“昨天晚上你們都沒休息好吧?我多買了幾個菜,你們再喝點,放心吧,今天我值班,她跑不掉的,別說是她了,就是咱們想出這個地方也不容易,何況是她了。”
其中一個男人把鑰匙拿在自己的手裡說:“好,我們喝一口去,就是小屋裡,有事你就吱聲。”
一會兒的功夫,蘭玫又進來了,她在姚小陶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姚小陶立刻有點緊張起來,她不停地點著頭。
她拿來梳子,給陸馨兒盤著的頭放下來,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頭發梳順了,她又拿來一條還算幹淨的毛巾,給她洗了臉,又換了一套還算說得過去的衣服。
陸馨兒明白,衛詩禮要跟她講話或者影片。
果然,收拾停當,蘭玫故意用另一條鐵璉把她的手往腳的相反方向綁上說:“你忍耐一些吧,我不能讓衛詩禮看見你太逍遙自在了,要那樣我怕他讓你在我們這兒養老。”
蘭玫讓幾個男人找來許多報紙,把牆面圍了一個密不透風,這才拿來一部手機,點開說:“只有一分鐘的時間,如果你說了不應該說的話,只有幾秒中,現在不是你說了算的時候。”
陸馨兒有些激動,她想自己就算死了,也能‘見上’衛詩禮一面,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