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詩禮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剛強的漢子眼圈都紅了,看陸馨兒蒼白而無助的被銬在桌子旁,他心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陸馨兒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用盡力氣說:“詩禮,我愛你。”
衛詩禮有些失聲地說:“馨兒,你要挺住好嗎?相信老公一定會救你出來的,無論他們提怎樣的條件,只要你安全。”
陸馨兒點頭,她又說了一遍:“老公,我愛你。”
衛詩禮此時大聲喊道:“我答應你們拿錢了,你們不要折磨她好嗎?我求求你們啦,求求你們啦。”
蘭玫從手機的背面將手機奪了過來說:“衛總裁,你怎麼這麼低聲下氣呢?你的能耐呢?你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不惜失了身份這是何苦呢?她死了她的財産不都是你的了嗎?”
衛詩禮大聲咆哮著說:“蘭玫,我勸你還是識時務一些,你對她好一點,你的處境也會好一點。”沒等她說完,蘭玫就將電話收了線。
她對著臉無血色的陸馨兒說:“你真是碰到了一個百裡挑一的好男人,算你運氣好。”
她讓兩個男人將她解開說:“我真是惡人了,在你老公面前算是沒好日子過了,其實我對你還沒那麼狠吧。”
陸馨兒為了讓自己好受一些,有氣無力地說:“你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
蘭玫把她的下巴抬起來說:“不光要看在眼裡,還要記在心上。”說完這才離開。
姚小陶一直在現場,什麼也沒說,看蘭玫出去了,這才吩咐那兩個男人離開。
兩個男人出去了,姚小陶拿出自己的盒飯,看陸馨兒吃完了,就從包的底部拿出一張報紙給她看。
報紙的第一版面用黑體字加大的標題醒目地寫著:新娘被迫‘落跑’,新郎無計可施。裡面的內容就是她如何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劫持,而總裁老公是如何開始營救的。
另一張報紙竟然是一個連載,把他們的故事無限廣大,甚至採用了推理和懸疑的手法,並把陸馨兒與程一鳴和衛詩禮的過往描述得繪聲繪色。主要案犯蘭玫則也精彩地成了女二號,她與程一鳴與衛詩禮的淵源也被無限放大,甚至說她是追求衛詩禮不成心懷怨怒,總之,把他們的故事演繹得比推理小說都精彩。
姚小陶一面吃一面看她變化莫測的表情說:“你這事可真夠大的了,現在說什麼的都有,連幾個在十一前後要結婚的老闆和老闆家的孩子,都害怕了,怕他們和你的命運一樣,現在真是人心惶惶呀。”
陸馨兒感覺她好像對自己真的有些同情,就小心翼翼地問:“知道我家人怎樣嗎?”
姚小陶搖了搖頭說:“我和你一樣,不知道外面的訊息,知道所有的事都是從報紙上得來了,你沒看嗎,你家人除了惦記你之外,應該沒什麼問題,反正沒有人入院之類的。”
陸馨兒放下心來,至少家人是安全的。
“這裡是什麼地方?”陸馨兒小心翼翼地問。
姚小陶搖了搖頭說:“我真不知道,反正挺偏僻的,我來的時候坐在車裡,外面什麼也看不見。”
陸馨兒看她不像撒謊的樣子。
姚小陶想了半天,欲言又止地望著她。陸馨兒趕緊鼓勵她說:“你要是有什麼事如果能告訴我,我願意幫你任何忙,我現在是不行了,但我老公肯定聽我的。”
姚小陶說:“倒不是有什麼事,是你麻煩大了。程一鳴給你老公五天的時間,但他可能怕你遭罪吧,他提前了三天就要交易,這也是程一鳴沒想到的,他們現在已經開始要交易了,應該是在明天淩晨。你的麻煩是,如果你不趁著這個時機跑了,一旦得到錢,程一鳴肯定不留活口,本來這幾天他要折磨你來著,到時候別說我就算蘭玫也白搭,誰也說不上話,那個時候的你肯定生不如死。但現在折磨你的過程沒有了,但要直接面對死亡了。”
陸馨兒心裡緊張地做著判斷,如果此時不自救,估計就沒機會了,衛詩禮肯定會在外面千方百計地營救自己,如果自己真的中了計,老公豈不是人財兩空?她不想讓這樣的悲劇就發生在眼前。
“他們得到錢也不肯放過我嗎?”陸馨兒有點緊張地問。
“應該不會。程總說了,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再落到衛詩禮的手上了,就算死也不能讓他如意。”
“我死了不足惜,你們呢?他會管你們嗎?”
姚小陶說:“按照計劃,他們得到錢之後會回來與我們會合,而且也要把錢埋在這裡,因為錢太多了,帶走不方便,他弄了幾個假的身份證,得慢慢把錢存進去。”
陸馨兒有些不信地看著她說:“把錢埋在這裡?然後幾年後或者風聲小了再回來?完全是騙人的,就算他要埋錢也不可能埋在這裡。”
“為什麼?”姚小陶看她說得堅決,只好問。
“狡兔三窟,他肯定還有更好的地點,而且完全有可能不要你們,只不過不要之前會讓你們把我解決掉。”
姚小陶有些害怕地問:“真的嗎?”
陸馨兒肯定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