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麼多名村幹在場的當下,傅雲茵自然沒能再次揍上楚千婷。
可對於楚千婷這般三番兩次的找查行逕,她卻是覺得不能再縱容忍讓了。
有句話叫做軟土深骨,意思就是你越軟人家就越欺負你!
所以趁著這當下,傅雲茵對楚千婷放了狠話。
“以後你再亂說話的汙衊我,見一次打一次!”
這話一落,楚千婷氣的滿臉通紅,胸口起浮不定,就指著她又想說什麼,不過卻被人再度給勸了。
只是勸是勸了,這見一次打一次是真的嗎?
眾人一時面面相覷。
不過都是純樸心性,倒也沒往心裡去,只有傅雲茵自己知道,自己真是要這麼幹!
這場鬧劇很快便在知青們打掃完食堂,各自寫了份簡討報告提交後劃下句點。
卓子敬陪著一身狼狽的傅雲茵回家。
這陣子傅雲茵中午借灶房時沒少和張翠花閑聊,一來二去,兩人已是非常熟稔。
張翠花看到傅雲茵滿身狼狽,一張精緻的小臉更被撓成了花貓,心裡大為不捨,直罵咧著是哪個缺德鬼幹的,得知是那個想騙他們住進自家的楚千婷時,若不是小兒子拉著,這下便去對方那臭罵一頓了。
“瞧這小可憐的,臉都撓破皮了,我看那楚千婷就是故意朝茵茵的臉蛋撓!”張翠花初見傅雲茵時,就喜歡這個長得白靜嫻雅的小姑娘,這會見人被欺負了,自然憤憤不平。
傅雲茵適才還沒感到那麼疼,許是到家放了心,整個精神得以鬆懈便也感覺到面上的疼意,只好打住張翠花的話,忙說著:“嬸,我去清洗一下上藥,臉好疼!”
張翠花點頭,見傅雲茵走了小兒子也說要去忙,她看著小兒子,突地想起件事。
這小子平時上竄下跳,時常受傷……
“你上次去衛生所拿的傷藥還有嗎?拿些給茵茵,我瞧茵茵那模樣,想來傷的不只有臉,其他地方該也磕碰了。”
卓子敬腳步因這話頓了下,應了聲,回房拿。
“敬子,媽去隔壁找你花嬸,你找到藥就拿給茵茵。”
張翠花說這句話時,卓子敬剛好找到藥。
才想拿給他娘,這時門口哪還有人影了,居然是丟下這句話人就走了,他只好自己拿過去。
傅雲茵正好換上幹淨衣服,聽著這敲門聲,疑惑問:“誰?”
“是我。”門外卓子敬說著,話落又補了句,“我拿藥給你。”
房門一會便開啟。
卓子敬見她換了衣服,手正扒了扒亂糟糟的頭發,一張白皙小臉上凝著幾條觸目驚心的幹涸血痕,纖細脖頸上亦有幾道抓痕時,他眉頭頓皺,本想將藥給了便去忙的想法登時打消。
“進房,我幫你。”
傅雲茵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幫是要幫什麼,直到他站在屋內唯一的桌椅旁,開啟藥,說幫她擦,讓她趕緊過去時,這才有點傻了的走過去。
這擦藥的舉動……其實有點親密呢。
經過這段農忙,他那過高的防備心終是解除了嗎?
傅雲茵喜滋滋的坐在木椅上,在他一聲‘抬頭’而抬首,視線便這麼堂而皇之的看著面前人。
這是她重生後,兩人第一次靠的如此近。
也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他。
適中的發經過近三週的農忙已略長,將他那犀利而飛揚的劍眉給遮了大半,底下那雙看著自己的桃花眼沒有平時的放電感,此時只有別樣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