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旁暮生只覺出愣怔心下疑惑不已,亦不知何人竟會清楚的瞭解她的行蹤,還將此事小題大做了一番使得她被下旨好好學一番宮中禮儀。
另一邊卻是姝兒正施施然的斜倚在木椅上悠閑的品了品茶,隨即放下想到暮生被罰一事心下不由得多了幾分抑制不住的欣喜,唇角無意的勾起也不自覺。
她那日本意欲從宮中直接同煜月一同回府中去,不曾想容妃有些事情要與她細細談一談,她便又去容妃殿宇中略略坐了坐停留了片刻時光。
而後離開時,姝兒從禦花園經過聞得一陣哭聲便不自覺掉轉了出宮的腳步尋著那哭聲不經意的便向著禦花園深處走去了,誰知她方才走至哭聲的源頭處才發覺這裡竟是一座不曾見過的殿宇。
她又見著暮生孤身一人在這裡便不免懷疑,隨後又見殿中出來一位年紀應當略略比煜月小一些得少年出來與暮生相談,還一口一句姐姐喚的極為親熱便教她起了疑心懷疑起這兩人的關系來:她們到底是什麼關系?暮生怎麼會知道這裡?那少年又如何會喚她做姐姐?
由於這些疑問不解,姝兒便打算靜觀其變由是斂了聲息靜靜的躲在了幾處恰好能遮掩身軀的植株後面往過瞧。
少焉,只見著那少年突然戛然而止應聲倒地,暮生連忙扶住了他,隨後又將他扶入了殿中隨即甚至關上了殿門,姝兒心中的疑惑更甚。
待暮生與少年一同進了殿宇並沒有什麼大的動靜,姝兒終於沉不住氣徑自走到宮門口悄悄掀開門向裡面望了一望,這不瞧還好,一瞧見這些登時就讓她以為抓住了暮生最大的把柄:眼見那少年緊緊攥住了暮生的衣擺不讓她走臉上隱隱展露出可憐的神色,暮生隨即坐在一側哄他,待到哄著他歇下之後自己又去了別處來時手上端了一碗東西進去了,又扶起睡在榻上的人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細細一勺一勺喂他吃東西。
這般耐心的語氣,親密的神色,溫柔到極致的動作恰恰想是讓人難以多想都難,但凡是旁的人見了也不免會往偏了多想三分,又何況是素與暮生不和的姝兒,更是多想了不止三分。
姝兒雖然自以為拿捏住了暮生的把柄,卻倏忽想起自己無有證物以及證人證明恨不得一時連紙筆之物也未帶在身上。她派人給煜月遞了個口信說她在容妃那裡歇下,隨後卻是接連一夜未眠守在門口處。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暮生的聲音隨後便慌忙躲在一旁:姝兒也是甚為吃驚,不想暮生的膽量竟如此大,做為王妃竟然敢徹夜不歸留宿在陌生男子處。待暮生走遠了眼見著暮生身上掉下了一個香囊不禁冷哼一聲:“這次看你到底要如何辯解。”
隨即走了過去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香囊緊緊握在手中走出了禦花園。
適她出了禦花園卻沒有立即會煜月府上而是去了容妃那裡:“母妃,你看這個。”
容妃接過她遞過來的香囊道:“這是……?”
“這是暮生身上掉下的香囊,我昨日見她與一男子共處一室,於是我便守著卻直待到天明才見著她略顯疲倦的出來,這其中必有蹊蹺,不如母妃將這物什承了皇上那裡,也好治她一個不守婦道的罪名。”
容妃細細思慮過後,覺得姝兒此計可行便點了點頭當即去找煜允之了。
煜允之本就是個極重名節身份的人聽了這樣的事當即大怒降了一道旨意下來,由是便有了這麼一出。
姝兒即便品茶卻也不閑著,她當即喚了一名侍女過來:“你去幫我拿副紙筆來。”
那丫頭也倒聽話聽完她吩咐立即應了聲“是,”隨即便去書房處拿了一副紙筆來。
姝兒接過紙筆,在一旁的石桌石凳上慢慢修書一封隨即封好將她交給了方才去替她拿紙筆的丫頭:“你去找個信得過的人把這封信交給她然後讓她想法子送去給大殿下。”語畢,又忽然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便從身上某處掏出了一個精緻的香囊:“對了把這個一同交給她別忘了告訴她只要把這個交給煜陽,他就一定會相信。”
那侍女聽完了她吩咐拿了東西便去辦了,姝兒只是又拿起茶盞品了一口笑著道:“今日這茶,泡的甚好。”
接到旨意後不久,暮生同時也迎來了一副依舊笑得勾人的模樣的煜陽,不等她開口他便問:“昨日去了哪裡?怎麼一夜未歸也不知道派人遞了口信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