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猜到他會這麼問,暮生答:“只因回來的路途中出了些意外所以才耽擱了。”
“就這麼生生耽擱了一夜?究竟是何事?”煜陽依舊笑問。
暮生正要開口他卻突然變了臉色:“你是不是想說我與那被我照顧了一夜,親自洗手作羹湯甚至還悉心照顧的男子沒有分毫關系?”
他一把狠狠捏住了暮生的下巴,暮生吃痛哼了一聲,煜陽卻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感覺。
“你的香囊,哪裡去了?你不是平素一直都帶它在身邊嗎?”暮生聞言左右仔細的找了找煜陽卻突然松開了鉗住她下巴的手拿起一隻綴著精美流蘇的香囊挑起來:“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暮生的臉色頓時蒼白了幾分,她知道煜陽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果不其然他接著說:“說,那人是誰,身在何處。”
“我昨日不識路過了禦花園深處突然有一處修繕的極為雅緻的地方傳來了哭聲,我心下驚疑,這才進去看了一眼,不想竟是個身負頑疾的半大少年,我見他身邊沒有人伺候著實可憐,又因為他曾與我有過一面之緣這才留下來照顧了他一夜。”
煜陽皺眉:“禦花園深處的殿宇?你說的可是煜星?”
暮生點了點頭。
煜陽卻冷笑一聲:“暮生,你可真行啊,好賴總是與這些皇子糾纏不清分不開,還總是容妃的兒子,你可真有眼光!”說完便奪門而出不再理會暮生。
暮生早就習以為常嘆口氣搖了搖頭。
皇上剛下的旨意,竟在兩天後便開始了。
更令暮生萬萬不曾想到的是,監督她學習宮中禮儀形態的竟然是姝兒。
姝兒見她這般模樣心下是不住的得意:“我可是特意向皇上請旨來幫助你學習這宮中禮儀,暮生妹妹還望多用些心,”她停了停道:“不然……”隨即竟從一隻背在身後的手伸出來手上卻赫然拿著一支戒條而後一手拿著戒條在手上敲了敲彎了彎唇角。
暮生早是見慣了她的手段了的,也不懼她只是不知為何學習的過程中總有各種各樣的意外發生,比如地上某一處突然變得極滑她便跌了一跤摔傷了手腕,譬如她練習走姿時為她戴上的頭飾總是格外的笨重讓她走的歪歪扭扭難以招架。
這個時候姝兒便不住的將戒條抽在她身上各處,自此後暮生每一日便都是傷痕累累的回到煜陽府上,煜陽是知曉這些是的只是因著煜星的事,心頭對於她和煜星的事火氣還沒有消減自然也就對姝兒的做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姝兒也是深諳這點因此才有恃無恐更加變本加厲起來。
這一日暮生練得極好,姝兒卻拿了戒條依舊打在在身上各處:“妄想枝頭變鳳凰,要想人前光鮮亮麗人後就要受遭不完的罪!”
她還在不住的動手,暮生無心與她多做爭辯,玩手段論心機她的確是萬萬比不得姝兒的。
也就在這時候突然一處白衣翩然,有人突然叫道:“住手!”姝兒這才停下往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