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陽朔將將醒來看到的便是煜陽站在他的榻前。
見陽朔沒有答話,煜陽卻也是難得好脾氣的沒有計較只是:“此番去南蠻國,你做的不錯……”
陽朔想起南蠻國的一切,心內是無限的悽涼與無奈,但面對著煜陽他依舊還是不能流露出一絲一毫真正的情緒來便下了榻拱手行禮:“不敢。”
誰知煜陽淺淺的勾唇一笑:“你倒是真的應該不敢……”
下一刻便突然一腳正踹去陽朔的心口處一字一句:“我只是讓你想個法子演一出戲,讓煜月受到一點兒小小的懲罰而已,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兒要了生兒的命!”
陽朔被煜陽重重的一腳踹過後胸口便傳來難忍的劇痛倒地時不自覺的捂了一下胸口。
“知道痛了?才僅僅是這樣就痛了?那你當初怎麼沒有想到暮生的處境。”
煜陽:“我明明給你下了命令,此番只是為了刻意引煜月前去南蠻國受一點兒教訓,你卻將暮生險些做了陪葬品,害的她險些又被侮辱。”
陽朔跪在地上一語不發任由他說著。
煜陽:“我當初說過,無論如何一定護她周全,我同煜月之事與她無關,你卻將她也牽涉了進去!”
隨後煜陽喊了一聲:“來人,拿劍來!“
奴面彼時在他身側,便將自己的佩劍遞了上去,煜陽瞧了長劍一眼沒有絲毫猶豫的一劍刺去了陽朔的手臂:“這算是一個小小的教訓,不要再有下一次。”
陽朔:“是屬下辦事不力。”
奴面在一旁看著,依舊是一副淡漠的神色,瞧見劍刺去陽朔強忍劇痛卻依舊不語時反倒輕聲“嘖”了一聲,慣常的輕蔑與不屑。
陽朔手臂上不斷流著鮮血也依舊不去管,只有他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可以證明他的痛。
煜陽似乎嫌手中的劍沾了他的血就變得不幹淨了一般一把扔掉了手中的劍:“若不是暮生無礙。”他頓了頓,一把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領一寸一寸收緊狠厲道:“我真會恨不得殺了你!”
隨即大步流星看也不看他一眼走出去,奴面作勢問了一句:“殿下,這劍……”
煜陽卻是頭也不回的:“髒了,以後不能用了,扔了吧再去兵器庫挑一把你中意的去使吧。”
奴面應了一聲走到那把劍前仔細掃了陽朔一眼::“真是一把好劍,倒是可惜了。”
而後也走了出去。
陽朔這時候才用左手去按住右臂流血的傷口,但奇怪的是他好像已經完全絲毫感覺不到所謂的痛了。
陽朔扯起嘴角笑了笑。
時間應當倒回到南蠻國陽朔夜半在營帳中挑燈研究南蠻國地形圖密謀去救暮生那一夜。
一陣不同尋常的風吹得蠟燭的燭苗搖晃了兩下,陽朔立時警覺的問:“誰?”
一陣帶著寒意的笑傳來,奴面走了出來:“陽朔,幾日不見便聽不出我的腳步聲來了?你可當真是退步了不少。”
陽朔依舊翻閱著文書和地圖等著他的下文。
下一秒,奴面果然:“殿下有令,人是要保住的,但救不能真的救出來。”
陽朔翻閱的動作停了下來皺緊了眉頭問:“殿下這是何意?”
奴面尋了一把椅子坐下來漫不經心:“殿下的意思是,在她面前救她,在她背後送她回去,演一出戲,拖延時間引煜月上鈎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