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煜陽有些慍怒,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方才平靜下來府中奴面卻又無故喪命。
一眾人站在下面噤若寒蟬倒是面上表情淡漠非常,只因他們私底下或多或少都受到奴面的冷待和苛責故而心中連半分悲慼之感都無,只是冷眼這麼看著而已。
陽朔站在一旁,同樣是一言不發。
當日,奴面方才將姝兒從花滿樓中贖回來,姝兒有了光明正大從花滿樓離開的機會倒也不假意推辭,即便奴面告訴她他以後一定會好好護著她,她也依舊不為所動。
她現在的一整顆心早已被仇恨充斥,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東西,只想要報仇。
因而她也在一旁看著,神色卻很是冷靜,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稟報殿下!”不多時,便有人來報。
“說。”
“我等發現,在奴面身側有這個東西。”說完他便將找到的東西呈了上去,是一枚銀色的羽令。
煜陽的眸光暗了暗,這物什向來是隻有煜月的親信才會有的……
隨即便笑道:“原來竟又是煜月的人來找麻煩,我不去先去尋他,他可倒好,反而找上我來了。”
“非也。”他方才說完,那位呈上東西的下人便打斷了他,“依屬下看,倒可能真是並非如此。”
“為何如此說?”
“不信,殿下隨我一同來看便是。”隨即帶著煜陽來到奴面身側掀開了他的一邊衣物,一個羽令樣子的印記赫然印在他的身前。
“原來如此。”這羽令印同樣乃是隻有煜月府上的親信才會有的,自己餵了這麼久的一條狗竟然是別人的狗,呵。
像是許多事情突然就想通了,怪不得當日他懲罰煜月下手如此輕,想來之前他交代的許多事他都不曾完成便是因著這是自己的主子的緣故吧。
原來,他才是一直以來的那個跳梁小醜,被別人耍的團團轉的那個。
“來人,”煜陽的聲音更顯得冷了幾分,“把他給我帶下去,五馬分屍了。”
“殿下,這……”旁邊有侍女忍不住出口制止。
死人好歹留個全屍,這般連屍首都不給人留的,著實有些太過殘忍了。
煜陽勾唇一笑:“無妨。”隨即便有人來抬了屍體帶下去五馬分屍了。
隨即有人來稟告說已經處理完了,煜陽便對著府中一眾人道:“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背叛這種事,沒有下次,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不然,他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
府中上下的人都忍不住戰慄,甚至有些已經開始作嘔。
陽朔想起昨日他暗中找了人給煜月遞個口信,卻冷不防被奴面撞了個正著。
“怎麼,這不是陽朔嗎?”說著攔住了替他傳口信的人。
“讓開。”陽朔淡淡道。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上門。若是殿下知道了,你猜他會如何?”
方才說完,陽朔便拔劍而去,並向身後的人道一聲:“快走!”
那人便應聲匆忙離開了。
“你敢!”說完奴面便要去攔住人卻被陽朔擋住。
陽朔:“奴面,殿下已經不是從前的殿下了!你還要為他賣命嗎!”
奴面:“到底是殿下變了,還是你先變了?”
陽朔閉了閉眼似下定了極大的決心一般:“奴面,念在你我同為殿下賣命這麼久,不要逼我……”
奴面反而不為所動,也接著拔出了身旁的佩劍:“既是如此,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