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的迷迷糊糊之際,一團熱氣將我箍緊。
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發現細細的光亮已經從窗簾縫隙鑽了進來。
他這是剛睡?
我回過頭,卻發現他已經睡著。
原本光潔的下巴,長出了一層青色的胡茬。
看來,即便這次危機傷不到他的筋骨,卻也切切實實的讓他掉了塊肉。
本想著將他趕出房間的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被子搭在他的身上。
我走出臥室,去客廳倒了杯水,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
遺像上的媽媽笑顏依舊,彷彿從未離開我一樣。
可,一切卻都變了。
自從她走後,我和傅寒聲接二連三的遇到麻煩。
每件事似乎都沒什麼聯絡,可冥冥中卻又關連在一起。
非常矛盾。
就這樣理著思緒,很快,天就大亮。
蘭姨揉著惺忪的睡眼從臥室出來,見我呆坐在此,先是下了一跳後,連忙拿了件駝絨披肩給我搭上,“怎麼這麼早?”
“前幾天睡的太多了吧?”我將披肩緊了緊,道,“我跟你一起做早餐吧。”
聽我這樣說,蘭姨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女孩子家家的還是不會做飯的好。”
“那我在旁邊看著你。”我在廚房的吧檯邊坐好。
蘭姨給我溫了杯牛奶,遞給我,“昨天那個孩子的親子報告出來了吧?”
我差點忘了,那孩子成了蘭姨心理的一個疙瘩。
於是,連忙解釋道,“那孩子不是傅寒聲的,好像是他們世交家女兒的孩子。”
我省略掉了骨髓移植那部分,只是肯定的告訴蘭姨,不是傅寒聲的兒子。
“我最討厭這種青梅竹馬的事兒了。”蘭姨將盤子弄的叮噹亂響,“這孩子怕是以後都要你們養了。”
我點點頭,“的確是這樣,傅寒聲他媽特別喜歡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是個小人精,要是那青梅不醒過來還好,醒過來了還有你什麼事兒……”
蘭姨的嘴幾乎瞥到了耳朵根,她對艾婉清母子充滿了防備心。
當然,我知道她都是為我好。
“蘭姨,我知道你最疼我了。”我抱著蘭姨撒嬌,想要快點結束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