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不能告訴她我和傅寒聲的婚姻就是一場交易吧?
突然,我聽到樓上腳步聲匆忙。
聽力道,像是傅寒聲的。
蘭姨也聽到了聲響,詢問我,“姑爺?”
“好像是,我去看看。”
我走出廚房,就看到傅寒聲一邊套著風衣,一邊下樓。
“走的這麼急?”我走過去詢問,幫他把膝上型電腦裝進包裡。
“電腦不用帶。”他語氣有些生冷,“我去醫院,婉清醒了。”
婉清,醒了?
我的手一滑,險些將他的電腦摔在地上。
“一會告訴丹尼,直接去醫院找我。”那命令的口吻,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不等我回復,傅寒聲已經奪門而出。
青梅竹馬硃砂痣點在心上,是刻骨銘心的吧?
見他這幅樣子,我心底已經知曉,這個世交家的艾婉清,在他心底的分量。
不知為何,我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
“小染,快來吃飯,叫姑爺也來吃。”廚房傳來蘭姨的聲音,喚回了我的神智。
我連忙答應,可手心卻已經是一片冰涼,“來了。”
蘭姨見只有我自己去了餐廳,連忙問,“姑爺呢。”
“去醫院了,艾婉清醒了。”我低下頭,喝著那杯已經放涼的牛奶。
“我這張烏鴉嘴啊,好的不應,壞的沒一件不靈的。”蘭姨拍了拍自己的嘴,憤憤然的嘟囔著。
沒事,我也不那麼在意。
我安慰自己,可還是莫名煩躁。
一上午,我幾乎什麼都沒幹,就連法務處準備的諒解書都只是草草的打量了一眼。
賀之舟將我們見面的地點約在了幾年前我們經常散步的一個小公園。
我雖牴觸,卻也沒拒絕。
畢竟,我帶著助理,任憑他再想跟我續前緣,也不敢做出格的事情。
很快,我跟安迪到達了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