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珠炮似的發問,依舊是垮著臉,但心裡的火卻已經消了大半。
“你聽見就可以。”傅寒聲轉了下肩膀,臉色已經緩和,“染+,怎麼樣了。”
我剛剛舒展開的眉頭重新皺了起來,“傅寒聲,您是需要我給你彙報下工作麼?”
“嗯。”他閉起了眼睛,想要躺下,最終礙於脖子後面的紗布,只能爬下。
“安迪會跟你彙報!”還有一堆媒體等著答覆呢,他竟然若無其事的想聽我彙報工作。
不可笑麼?
傅寒聲的頭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角度,閉起了眼睛,“那你去把安迪叫過來。”
“傅寒聲,你知不知道外面什麼樣?你知不知道一會開盤傅氏的股價就會大跌?你……”
說到最後,我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逼他有什麼辦法,我也沒想出好的應對措施。
不管他們做沒做,傅寒聲都的確是凌晨四點被救護車從艾婉清家裡拉走的。
旁邊還跟著一個管他叫爸爸的孩子。
難不成要孩子所有人,這個孩子是艾婉清跟傅寒聲吵架,出去被人欺負懷上的?
我是討厭艾婉清,但也不想讓艾繼這麼小就被人指指點點。
“你急什麼?”傅寒聲指了下旁邊的杯子,“剛好給我倒杯水。”
“真是麻煩!”我拿起水杯,嘴裡不滿的嘟囔著,“等著我給你叫個漂亮小護士來伺候你。”
說著,我摔門而去。
水是會倒的,小護士自然不會找。
安迪和丹尼剛好坐在樓下辦公,手上噼裡啪啦的在鍵盤上敲著。
像極了喬蕎平時在網上跟人舌戰群雄的樣子。
“安迪,傅寒聲叫你去彙報染+的工作。”我走過去。
安迪抬起手,看看腕錶,“染總,您得等等我,還有五分鐘。”
“什麼事這麼神秘。”我出於好奇,坐在了他的旁邊。
電腦螢幕上是一處進度條,已經到了百分之九十。
“這是幹什麼呢?”傅氏辦公的介面我都見過,這畫面看的極為陌生。
“傅總吩咐我們要給您出口氣,對了傅總怎麼樣了。”
安迪跟丹尼擠眉弄眼,就是不肯告訴我他們到底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