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問,我們做了什麼!”傅寒聲任憑艾婉清端著滾燙的湯碗,語調加重了那個‘做’字。
我有些不耐煩,其實做不做跟我關係都不大。
“我們什麼都沒做……”艾婉清聲音細如蚊啼,但還是清楚的鑽進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滾出去。”傅寒聲重新調整了下坐姿,靠在了床頭上。
“小心你的脖子!”我語調依舊不太好聽。
下一秒,我就看見傅寒聲的手緩緩的抬起,照這架勢是衝著那保溫壺去的。
我連忙大吼,“別動!這是我的臥室!”
若是這湯被傅寒聲砸了,我這臥室估摸著就得重新翻新一下了。
我這一聲出的突然,艾婉清的手晃了下,手裡的湯險些灑出來些許。
而傅寒聲的手僵在半空中,思忖了片刻之後,緩緩的收了回來。
我無奈的攤手,“你們的恩怨,出去解決吧,別在我臥室裡搞事情。”
“聲哥哥……”
艾婉清的聲音,帶著一點軟糯,甜而不膩,好聽的就像是山谷裡的百靈鳥。
但,換來的依舊是傅寒聲的一個冷臉,“六年前的事情我不想再說,我的太太也只能是江染。”
說著,他將目光緩緩的移向柳淑眉,“您聽懂了麼?”
“寒聲,你根本不知道她說了什麼。”柳淑眉將矛頭指向我,“這個女人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她冷血的很。”
“你們說的話我都聽清楚了,如果出軌的是我父親,你能做到承擔下所有的責任麼?她生氣,是因為吃醋。”
老公在小三家被救護車,緋聞漫天。
婆婆帶著小三逼宮,讓我承擔下所有責任。
我生氣在他這就是吃醋?
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柳淑眉動動嘴,半天也沒發出一點聲音,只是剜了我一眼,“照顧好我兒子。”
“不送。”我做了個請的手勢,在他們離開臥室之後重重的摔上了房門。
“聽見了麼?”傅寒聲拿起旁邊的水杯,悠閒的喝著,彷彿生病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愣住,伸手接過空杯子,“聽見什麼。”
“我們什麼都沒做。”傅寒聲強調了一遍,看看自己扎著針的手。
估計是剛剛動作太大了,上面的膠帶都翹了起來。
我坐在他床邊,將他手上的膠帶重新貼好,“我聽見了有什麼用,其他人聽得見麼?媒體聽得見麼?股市聽得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