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志知道,自己絕不能放鬆,如果讓白建木緩過氣兒來,倒黴的肯定是自己,因為,他相信,只要白建木有機會,一定會讓自己和這件事情有牽連,讓自己倒黴。
孫信正的臉色雖然依然平靜如水,但是,唐建安從師傅的眼神中,對自己回答的認可,到了此刻,他才徹底放心,知道這件事情自己算是過關了。
知道自己過關了,唐建安的心裡,突然對張樂志有了一種恨意。
如果不是張樂志提出那個建議,自己又怎麼會陷入那種困境。
想起剛才自己冷汗直流,就連身子都有些發抖了,唐建安的恨意也就更濃了。
聽了大師兄呂文康的話後,又看了看他激動的表情,唐建安這才放下心來,知道自己沒有得罪大師兄,同時,感覺也算是對得起大師兄了。
又聽到師傅問張樂志的話,唐建安忍不住轉頭看向張樂志,想聽聽他是怎麼回答師傅的話。
張樂志心中焦急,但臉上卻沒有半分表情,因為他知道,如果讓唐建安等人看出自己著急了,事情對自己反而更不利。
眼見張樂志沒有說話,白建木心中得意,忍不住開口催促。
“三師兄,師傅在問你話呢,你趕快回答吧!”
問話的同時,白建木心中冷笑,剛才讓你猖狂了半天,接起來,我看你該怎麼辦。
大師兄沒有了嫌疑,看你還拿什麼說事兒。
因為無論如何,葉玄知道放圖紙地點的這件事是不會改變的。
聽了白建木的催促之後,張樂志想了想,才對著師傅抱拳說道,“師傅,弟子認為二師兄回答的不妥當!”
孫信正聞言,猛的一愣,隨後,有些疑惑的問道,“有什麼不妥的!”
張樂志聽了師傅的問話後,這才緩緩說道。
“師傅,弟子問的是大師兄到底有沒有偷圖紙的可能,而不是,大師兄會不會去偷圖紙。
所以,我認為二師兄回答的不妥當。”
“噢!”
聽了張樂志的話之後,孫信正有些明白的點了點頭。
剛才確實如此,張樂志問的問題,確實是,大師兄有沒有偷圖紙的可能,而不是,大師兄會不會去偷圖紙。
可是,孫信正不明白,這兩種回答有什麼不同嗎?
想到這裡,孫信正更加疑惑的問道,“呂文康有沒有偷圖紙的可能,和會不會去偷圖紙,這兩種,有什麼不一樣嗎?”
張樂志聽了孫信正的問話後,點了點頭,“確實不一樣,如果大師兄有偷圖紙的可能,就是說他有沒有這個想法。
而會不會去偷圖紙,這說明到底圖紙是不是他偷的。
這兩種問題,當然是不同了。”
說到這裡,張樂志再次朝著孫信正一抱拳,大聲說道。
“師傅,弟子還請二師兄,再次回答一下這個問題,請師傅准許。”
孫信正聽了張樂志的話之後,只是微一沉吟,便點頭答應,“好吧,那你就再次問他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