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爾冷哼一聲,摸摸臉頰上的傷口,“我只悔下手太輕,讓她傷了我!死賤人,等娶回來了,我要她好看。”
那語氣兇狠的駭人,林秀再也忍不住,“人渣,你去死吧!”
說時遲那時快,林秀把柯諾方才放到她手裡的藥包,快速的拆開灑到了豪格爾的臉上。豪格爾本能的捂住眼睛,卻發現藥粉灑下之後並沒有什麼火辣辣的痛感之類,幾乎是毫無感覺。
忙放下手,左右看看,又抖落一些沾在衣裳上的灰,“喲!我還以為是什麼毒藥呢,弄的半天是嚇唬我一場啊。”
林秀也愣住了,就算不傷人,也好歹能讓他吃上半點虧吧!可這看上去,還真的就是嚇唬嚇唬人而已。
不由得疑惑的看向柯諾,柯諾只把林秀一把拉住護在身後,“豪格爾,林淼是不可能嫁給你的。這親事就算了,此事我們吃虧,但也到此為止。若是你再糾纏,就別怪我不客氣。”
豪格爾沒見識過柯諾的手段,只以為他們怕了自己,畢竟他毀了林淼的清白,正仰著臉要再說什麼,可見到柯諾的動作,突然的就慘白了臉。
柯諾拿起桌上的水壺,是個銅制的,很是厚實。可柯諾卻一隻手把那銅水壺捏成了小圓球,“哐”的丟到地上,滾都滾不動。
“如果不想跟這只銅壺一樣,你就安安分分退親,其他事最好不要多嘴。”
而後拉著林秀就出去了,獨留下豪格爾一個人在蒙古包內,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趕忙拍拍胸口,想不到這人還是傳說中的高手。
豪格爾一時有些後怕,可想到強龍不壓地頭蛇,林家想要在這裡生活下去,就不得對他出手。
這般想著,豪格爾又放心多了,只是不由得有些可惜,林淼到底不同於關外的姑娘,那滋味可跟一般人不同。
而草原上的林秀,使勁的掙脫了柯諾的手,生氣的往前走。
柯諾旁小跑上前,拉住林秀的手,“秀兒,你怎麼了?”
林秀回過臉,“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說好了要去好好教訓他一頓,可你……”
“你不讓我動手就算了,還輕輕的放過他,你……太讓我失望了。”
讓那樣一個人渣跟個沒事人一樣的,甚至可能會繼續禍害別人,林秀的心裡就是一陣不舒服。想想林淼受的嘴,那個豪格爾,真該千刀萬剮。
林秀掙脫了柯諾又要走,柯諾不敢用力怕弄傷了她,可也緊緊跟在一旁,焦急的說:“秀兒,你先聽我解釋!”
“我不聽。”
“秀兒,那你慢點,別摔到了。”
“不要你管。”
……
林秀這是找豪格爾撒氣沒撒出來,把氣撒柯諾身上了,柯諾先不明白,可後來也體會到了一點。
便一邊好言哄著,一邊任由林秀撒丫子往前跑。
過了好一會,林秀覺得累了,這才停下來。可一雙怒氣匆匆的眼睛卻還盯著柯諾,彷彿再問:你到底有沒有同情心!
見林秀不跑了,柯諾這才上前撫了撫她的頭發,把弄亂的頭發絲撥到腦後,“秀兒,我知道你生我氣,可是剛才你自己勸林煥的話你忘記了?”
“忽爾泰一家在這裡的勢利盤根錯節,林二叔一家也是靠著他們家才能在幾年之內在這裡站穩腳跟。”
“更何況豪格爾和林淼的親事,在所有人眼裡早就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把事情鬧大,對林淼又或是林二叔一家,都不是好事。”
林秀撅著嘴,她當然知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可是她就是氣不過。這世間的人對女子實在是刻薄,無論是不是豪格爾的錯,到最後都是女子名聲受損。
雖然這草原上沒有關內那麼注重,可若是鬧大了,林淼待不下去了可以走,林二叔一家呢!好不容易在這裡生活穩定了,又要開始奔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