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見著林秀在一旁,一臉的欲言又止。林守信也是嘆這長氣,不知該怎麼辦。先不管柯諾那一臉懵逼之色,只是林淼這哭的快斷氣的樣子,胡氏夫妻就愣是判定這林淼就是心虛,自知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所以才這般。
夫妻兩個心中對女兒是又氣又心疼,見林秀一臉茫然,心中也是羞愧,可又無法放任林淼這樣痛苦。
林秀本在那邊哄兩個孩子,突然這邊傳來林淼大哭的聲音,自然驚動了林秀,趕忙的放下孩子過來,就見著胡氏一臉失望的問林淼如何對得起自己。
這話是從何而來呢?
見林家一家三口都不回答,林秀問柯諾:“相公,到底出什麼事了?”
柯諾雖有些尷尬,但他最是不願意林秀誤會自己,自是趕緊開口:“二叔二嬸,誤會淼淼和我……不清不楚,可秀兒,你最是知我,這當然是無中生有。”
林秀眉頭微皺,怎麼就牽扯上自家相公和林淼了?既然柯諾用了不清不楚這四個字,胡氏和林守信又是那樣一副心痛的模樣,林秀便鬧不明白了。
“二叔,二嬸,是這樣嗎?”
面對林秀的質問,胡氏很想說,是這樣,是誤會!可現實讓她無法開口,林守信也被林秀問的低下了頭。
見胡氏夫妻兩個這般,林秀自是有話要說,“二叔,二嬸,我相信相公,這件事情真是你們誤會了。相公和淼淼兩人之間,是絕對不會有任何其他的,你們放心,也請相信淼淼。”
林守信抬頭,眼裡明顯的愧疚之情,“秀兒,是二叔對不起你!是二叔養出了這麼個糊塗女兒啊……”
說著林守信便要抬手去打林淼,說實話林淼長這麼大,林守信都沒有動過手,到底是夫妻二人唯一的親生閨女,哪怕小時候再受苦,那也一直是捧在手心裡的。
可事到如今,林守信想到林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就覺得心痛。
雖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這男女之間的糊塗事定然不是一方熱乎就行的。可柯諾又不是林家人,如今更是林秀的夫婿,林守信便是想打罵柯諾一番都不可能。只好朝著林淼去,希望能打醒自己這糊塗的女兒。
眼看著林守信的手就要下去,胡氏忙攔著,“她爹,你這是做什麼?就算有萬般不是,也不能朝孩子動手啊!淼淼如今也是大姑娘了,怎的能還說打便打,你讓她以後的臉往哪兒放。”
“臉?她如今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有臉嗎?你莫護著她,我便是要打醒她,讓她知道知道禮義廉恥……”
說著就要推開胡氏上前打林淼,林淼卻是哭的要斷過氣。方才還好好的姑娘家,此刻卻趴在地上,絲毫沒有方才的爽利勁。
林秀自然不能看著林守信動手,忙上前攔了:“二叔,您不要沖動,這裡面定然是有誤會,您先別急著發怒,咱們好好把事情說清楚不好嗎?”
“說清楚?秀兒,你妹妹她對不住你,二叔這臉都沒地方擱了啊!你別護著她了,這種狼心狗肺的,讓二叔好好的打醒她。”
林守信似乎認定林淼因為柯諾退親,此刻雖然鬧著要打林淼,可內心實則也是有些怪柯諾,哪怕林秀阻攔也依舊不放。
林秀沒法,只得大聲喊了一句:“二叔!”
林守信見林秀跺著腳這般喊,明顯是惱了,可還舉著手,拉著林淼沒落下。一時發愣的片刻,胡氏已經把林淼護在了懷裡,“她爹,不能打啊!你這幾巴掌下去,淼淼還有沒有命啊!”
而後又抱著林淼哭:“淼淼,是娘沒用,是娘沒用啊!可你為何要做出這樣的事,好好的嫁人不好麼,你這般是為什麼啊?”
林淼一雙眼睛似乎有流不完的眼淚,她心中縱是有千般苦萬般淚也無法盡訴,只啜泣著道:“娘,您相信我,我跟姐夫真的是清清白白的。”
胡氏咬著唇看著這個時候還死不承認的女兒,可心中是不信的:“淼淼,既然是清白的,那咱們回去後,好好的成親好不好?你明珠嬸子那邊有娘去說,豪格爾喜歡你,不會因為你一時鬧騰而慢待你的,你……”
林淼聽見胡氏這麼說,卻有些不敢置信的從胡氏的懷裡掙紮著自己坐起來,“娘,女兒是絕對不會嫁給豪格爾的!這門親事好不容易退了,女兒便是死,也絕對不會再跟豪格爾那個人渣有任何牽連。”
這話音一落地,胡氏和林守信都黑了臉。
本來林守信見胡氏勸林淼去了,還希望林淼經歷今日能幡然醒悟,可此刻卻說出這樣的話,不由得怒從中來:“林淼,你到底要如何?你說你們清清白白,可你為何無緣無故要退親,還尋死覓活?偏這一切都是才開始,你說你沒有旁的心思,你讓爹跟娘如何信你?你到底想要如何?大好的親事都要退掉,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
“爹!”
終於,林煥忍不住了,他也哭著匍匐到林守信的身前,流著淚說,“爹,娘,你們別逼姐姐了好不好!姐姐就算一輩子不嫁人,煥兒也養著姐姐。煥兒以後替姐姐養老送終,煥兒以後若是成親生子,煥兒的子女便是姐姐的子女,好不好!爹,您別逼姐姐了,這一切都不是姐姐的錯,不是她的錯啊……”
“煥兒,你說什麼?”
不說林守信不敢置信,便是胡氏也不敢置信!什麼叫做這一切都不是林淼的錯,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