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把碗裡的粥喝完,三兩下漱過口,“還能讓你們委屈過日子,不過指望我的薪俸是不成了,我啊,還有的熬。”
“你去哪兒。”沈暳問。
賈赦回頭道:“想辦法弄個副業,給你們倆小祖宗掙銀子去。”
“祖宗,哈哈,爹爹差輩了。”
賈瑚樂不可支拍手,嘴裡的菜汁兒四處飛濺。
“你也就聽懂這句了。”
賈赦虛點傻兒子,“吃完飯來找我,不許躺著。”
“記吃不記打的傻小子。”
沈暳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垂頭喪氣的兒子,“就你懂,傻不傻啊你,你爹是什麼人還沒鬧明白。”
知府,狀元,老太爺的兒子,祖祖的孫子。
我爹難道不是我爹,那我爹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
賈瑚被孃親整蒙圈了。
沈暳也不理傻兒子,她夕食一向吃的少,這會子也擱了碗,“奶孃你看好他,別幫手,等他折騰夠了再給他擦擦洗洗送到書房去。你們跟我來。”過兩日就到中秋了,還有好些東西沒安排,下面人送禮,還得安排等同價值,光是這些事情就有夠自己頭疼,混小子就讓丈夫頭疼去吧。
賈瑚左右看看,癟癟嘴使勁吃。
人家都說他是爹孃的心肝肉,他頭次開始懷疑這句話。
賈赦在書房裡看孫玉枝的來信,這幾年憑藉著養珠,估摸明年就能擠掉供應珍珠的烏家成為新皇商。一旦珍珠需求量大,閩地對面的臺島就能派上用場。依託各省府的地理優勢,如果臺島那邊的總督肯配合,到時候閩地一定能更上一個臺階。只是光靠薛家和孫家兩家肯定不行,做生意還得看利益,又有什麼能吸引商人。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老爺。”賈瑚站的闆闆正正走進書房。
賈赦把信放在缸裡燒燬,起身開啟窗戶這才道:“進來。”
“說說看,為什麼先生說的你都不專心聽,還把先生氣成那樣。”
可憐心眼板正的李子齡,都羞成什麼樣了。
“爹爹都念過,我都記下了。”
瞧那一臉得意,賈赦板著臉,“嚴肅點,叫老爺,不許叫爹爹。”
賈瑚小短腿一個勁的往前衝,扒著賈赦大腿迷糊道:“為什麼不許叫爹爹”
“賈瑚,站好嘍,不許撒嬌。”
賈赦推開他,讓他站好,“我問你,你說先生教的都會,那你背熟了嗎,書裡的意思都清楚了。”
“老爺還沒告訴我,我怎麼知道,當然背熟了。”
大人記性真差。
“那還說你會,即便你聽一遍都記住了,那也不是融會貫通。你怎麼能頂撞先生。”
賈赦嚴肅著臉彎腰和兒子對視,“之所以你能記住,那是你有過目不忘的天賦,但這不是你顯擺的理由。你如果真的都會,那爹爹會和先生說,但是你並不是,你只會讀,所以得學的更紮實才行。懂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