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黎夫人見到自家外甥感覺眼前一亮, “對, 以後可以多嘗試這樣的穿衣風格, 顯著年輕有朝氣, 像謝老那樣上了年紀的人就喜歡這樣的。”
說起來她這個外甥也只是三十多歲的年紀,成年也沒有多少年, 但是平常處事卻經常讓人忘記他的真實年齡。
沒人看出岑臨的笑容面具下的不自在, 他也不太明白今日怎麼回事就選了這樣一身。
卡其色的修長風衣加黑色的長褲, 簡單又貼合體型,充分顯出了岑臨身高腿長的優勢, 褪下了平日裡的商務套裝, 岑臨往那裡一站,臉上再露出淺淺笑意, 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親近的鄰家哥哥, 還是一個很俊美的鄰家哥哥。
兩人雖然有些心急, 但也是看好了時間確定不會打擾到謝家用早飯,才趕到謝家。
夏安見到岑臨, 還多看了兩眼, 依然很是符合她的審美,“黎姨,岑先生,快進來。”
岑臨敏銳地察覺到夏安的動作, 眼裡浮現絲絲笑意:“謝小姐, 打擾了。”
領人進室內進下, 夏安明白對方的心情,也沒有多閑聊什麼就開始給岑臨檢視。
看著看著,夏安眉毛不自覺地蹙起,這位岑臨先生的狀況也挺棘手的啊,他的精神識海還挺龐大,可同樣的充盈在裡面的精神細絲更是混亂不堪,她本來還以為這位岑先生的修為年紀都不比張老,會更容易解決呢。
結果問題是一樣的嚴重,那亂成麻的精神細絲需要一點點地梳理撥正,看來這位岑臨先生以後也需要經常來謝家跑了。
“怎麼樣?”
夏安剛收回手,黎夫人便急聲問道,剛才她在便觀察夏安的細微表情,夏安的眉毛一皺,她這心裡便七上八下。
夏安安撫地笑道:“可以治。”
短短的三個字讓黎夫人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就是岑臨先生也露出一個分外好看的笑來,不同於往常清清淺淺的笑,這個笑容是由內而外的燦然,坐在對面的夏安感覺眼睛被閃了一下。
輕咳了一聲,夏安接著道:“只是接下來的治療需要花費不少時間,岑先生?”
岑臨還沒搭話,黎夫人就搶著道:“有時間,他有時間,夏安你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岑臨也笑著對夏安道:“我這邊沒有問題,以後要多勞煩謝小姐了。”
“那今日就開始吧,先看看效果。”夏安想對面兩人應還是心有疑慮,她也不喜歡讓別人焦慮難安,就決定先給他們吃一顆定心丸。
夏安帶他們向後面的院子走去,這次卻不是在樂器室裡了,總帶客人在她的樂器室裡聽曲子也不是那麼回事。
謝爸爸讓人在後院裡建了個大大的亭子,夏日裡會有習習涼風,可以賞雨觀花,冬日裡可以把透明的防風牆降下來,亭內也能保持溫暖如春,坐在亭裡彈琴觀冬景也很是愜意。
被領進亭內坐下,接著又見夏安坐於琴前,黎夫人和岑臨內心是疑惑的,只是悠揚琴音響起時,兩人俱是身心一顫,一句話都說不出。
兩人都是現場聽過夏安彈琴的,可是這次與以往又有很大不同,只是有幾個音符溢位,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襲來。
特別是岑臨,他緊繃了這麼久的身心都在不受控制地想要放鬆,他本該戒備的,可是那琴音實在是太過蠱惑,看了一眼恰低垂眉眼的夏安,岑臨放任了自己想要隨琴音沉淪的心。
這次撫琴主要是為了安撫岑臨的精神力,靈力隨著琴音也主要是進入岑臨體內,但旁聽的黎夫人也跟著沾了光,同樣得到了莫大好處。
只是黎夫人此時並不知情,她只是感嘆道:“夏安的琴藝可真是越發厲害了。”。聽完之後很是神清氣爽,竟有種年輕了幾歲的錯覺。
只是琴音再好聽,黎夫人還是掛念著自家外甥的事,便緩聲問道:“夏安你剛才說的給岑臨治療的事要什麼時候開始?黎姨是不是需要回避一下?”
終於從方才玄妙的狀態裡抽離出來的岑臨聽到這句話溫聲道:“大姨,謝小姐已經給我治療了,剛才那絕妙琴音便是,我已經感覺到了效果。”
那琴音便是?黎夫人根本就沒往這想過,畢竟她只知張老是常來謝家病情才得以好轉的,更多的便不知道了。
雖然很是驚奇,但黎夫人全部的注意力馬上就被岑臨所說的有效果給抓住了:“已經有效果了?”聲音裡滿滿都是驚喜。
岑臨笑著點頭,他抓住了希望,岑臨不自覺地把目光又放在了夏安身上,往日裡深沉如淵的眸子裡此時如泛著柔和波光。
夏安見兩人如此高興,也被感染地跟著開心起來,對岑臨道:“正好張老的治療也要結束了,岑先生這兩日安排一下時間行程,三天後就開始每日過來一次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