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谷媛,曾經不止一次的為儉月的死打抱不平,可想而知,方才她將這個人認作的便是那個戴著面具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上官儉月。
可是眼前這人卻沒有承認,甚至是連話都沒說一句,這到底是為什麼?
白迦南如今已經另娶,難道這兩人當真是形同陌路了?
可若是如此,上官儉月怎麼能善罷甘休?
白海棠腦補出了一身的冷汗,可此時被程谷媛揪著耳朵,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儉月笑著對他們做出了告辭的手勢,百年下樓離開了,等到他和程谷媛下樓之後,儉月已經不見蹤影了。
白海棠不由有些急躁,下樓之後,便要走人,程谷媛見狀不由好奇,皺眉不屑的道:“你還真的對人家起了心思?沒想到奸商一枚,還居然是個見人就愛的流氓。”
白海棠要往出走的腳步一頓,程谷媛揹著手昂著頭走到他身邊,眼神鄙夷的道:“怎麼停住了?追啊?剛才不還急不可待呢?正好,你追去了,我就回去和我爹說,然後就能光明正大的解除婚約了。切”
程谷媛說著,率先離開了成衣鋪,給白海棠留了一個後腦勺。
“解除婚約?這算是威脅?”
想著,白海棠忽的眼前一亮,對著程谷媛的背影喊道:“哎,你這是吃醋了?還說不喜歡我,這我對著別的姑娘多看一眼都這樣威脅了。
哎呀你就放心吧,我白海棠雖然視財如命,可也視你如命,絕對不會見異思遷見色起意,見”
“你做夢,誰跟你這個混蛋吃醋?你就等著被退婚吧!”
白海棠話還沒說完,便被程谷媛狠狠的打斷,隨後程谷媛氣勢洶洶的離開,白海棠有心要繼續追上去纏著,可是想到儉月的事情忽的一頓,想了一下,便皺眉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儉月從暗處出現,看著這兩人離開,唇角微微上揚,眼神向後瞟道:“差一點被認出來了,這人是誰?為何對我的態度如此奇怪?”
身後不遠處,金甲衛其中一人正站著,對於儉月的問話搖搖頭,垂眸道:“司曹白世靜的嫡長子,據說此人不學無術,只喜歡經商,不喜歡做官,所以胸無點墨。至於為何見到姑娘如此異樣,屬下不知。”
儉月聞言,故作憂心的說道:“既如此,想必是相府宴請之時見過我的,和那個程谷媛異樣,這可就難辦了,若是他將我的事情洩露出去,只怕是白迦南一旦調查,勢必會連累太子。
不行,不能讓他們霍亂到太子,你去和太子說,我今日便告別,若是有人問起,便不承認,量他們也不敢為難太子。”
說完,儉月便要回去太子府收拾東西,而那金甲衛聽了,只是面無表情的說:“殿下眼光悠遠,足智多謀,他敢收留小姐,又將我等派來保護,自然就已經準備萬全,姑娘放心便是。”
儉月聽了還是憂心忡忡,便沒有了逛街的興趣,徑直回去了太子府青素齋,閉門不出,而她這番話,自然也一字不漏的傳到了慕容傳的耳中。
慕容傳聽著金甲衛的敘述,眉頭緊鎖,並不完全相信,而是反問道:“你確定他們只是巧合相遇,而不是刻意接頭?”
儉月的心思有時候看起來很好猜,慕容傳卻是不完全相信,在他的認知裡,有些人說話,從來都不能只看表面,否則,馬失前蹄,便後患無窮。
金甲衛仔細回憶了一下,隨即搖頭道:“不像是,是那姑娘一個勁兒的追著上官姑娘,非要看姑娘的面容,而後姑娘聽那姑娘的話,才會心軟將面紗摘下,而那個白家的少爺,是追著那姑娘上去,碰巧看見的。”
金甲衛的隱藏功夫不差,自然是在儉月到了三樓便找好了位置,繼續監聽,而這恰恰是儉月故意而為之,怎麼可能讓他們發現呢。
真是碰巧的?
慕容傳皺眉,片刻便聽到書房外敲門聲,隨即聽到外面說道:“殿下,彩月姑娘已經收拾了行囊正準備離開,眾人無法阻攔,正僵持。”
聞言,慕容傳霍的起身繞過書桌就走過去開啟了房門只是幾個大跨步,便到了青素齋的門口。
儉月正揹著為數不多的東西,站在房門口和金甲衛僵持著,臉上已然帶上了惱怒,手中已經出現了之前對戰赫裡紅時候的彎刀,狀似就要動手了。
見狀,慕容傳趕緊喊道:“作何如此?月月,這裡難道有人怠慢了你?我去給你懲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