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不大不小,所有的青樓楚館又都被規劃在同一條街道,因此這攬月樓也不算難找,只是第一日,花想容便找到了那攬月樓,也見到了那攬月樓如今的當家人,蓉蓉。
蓉蓉是上官儉月在離開上京城的時候尋來的一個美人,當時是這攬月樓中的頭牌,只是因為這攬月樓不知道為什麼經營不善,這頭牌也被逼著貓肉,還得不到多少銀錢。
所以,當時年僅十歲的上官儉月拿著重金找到她說要給她贖身並且收購攬月樓讓她管理,兩人分成的時候,她動心了,卻也在那個時候就起了外心。
畢竟,上官儉月那時候還是個孩子,雖然蓉蓉有想過是哪家的千金出來玩樂才會弄一個青樓做做,可後來你發現,這孩子不過是一個落魄的,根本構不成威脅。
而這攬月樓雖然不是什麼太值錢的地方,可也日進斗金,她怎麼能不動心?
也因此,從她接手不過兩年,將所有的人和事掌握在手中,就將上官儉月給踹了出去,而今,上官下丫頭受到的訊息,還是曾被她施恩的攬月樓小跑堂給她偷著送去的訊息呢。
花想容一身男裝,換了張麵皮,便到了攬月樓,夜燈下,燈紅酒綠,整個花街柳巷,堪比現代的紅燈區,只是這些女子,多是塗脂抹粉,比現代的化妝品難看許多,若不是身上裸著的重點部位會讓人心思酥麻,還真沒法能勾到男人。
少許幾個素顏裝扮的,還算是清秀,卻沒有那勾人的姿態,也是淒涼。
花想容不由諷刺,這也算是青樓,太次了,想當年,大上海夜總會何等風光,哪裡的舞女各個都是美豔絕倫,造就了繁榮的大上海,而現在這些,實在是不堪入目。
想罷花想容徑直朝著巷子最深處的攬月樓走去。
攬月樓的裝修和其他的樓差不多,多是雕樑畫棟,俗不可耐,只不過門口卻是兩個女童迎客,並沒有什麼女子站在門外袒胸露背的搔首弄姿。
花想容不由挑眉,幾個大步便走了進去。
而一進去,她便了然,為何僅僅是兩年,這個差點倒閉的地方就被做的風生水起,
丫的這個蓉蓉實在是蛇蠍心腸,居然弄了不少的男童女童接客,還一絲不掛的任由客人在上面塗鴉,故作風雅,實則淫穢。
花想容面色不變,眼底掠過寒霜,面上卻笑著道:“這玩法到是新鮮,讓人看了移不開眼色啊。”
花想容這面孔,顯然是生面孔,俊俏的很,身邊又無人,蓉蓉第一眼便看見了,趕忙迎上來笑著道:“公子實在是好眼力,這自然是我們樓中特色,否則,怎麼能在眾多的樓裡如此卓越?”
花想容點點頭,手中摺扇一下下的敲擊著掌心,看著四周的景色道:“可如此一來,這幼童便用的多了,你是如何弄來這些孩子的?要知道後,這可是犯法的。”
蓉蓉頓時捂唇笑道:“哎呀,客官,你一看就不是我們京中之人吧?”
花想容繼續點頭:“是啊,在下是從很遠的南邊來的,想著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生意可做,一時無聊,便走到了這裡,沒想到這裡如此讓人驚豔。”
蓉蓉眼前一亮,繼續道:“那公子可要好好玩玩,我給公子叫兩個丫頭吧!一水的不過十歲,都被訓練的很好,公子可以盡情消遣,也可發洩。”
花想容挑眉:“發洩?”
蓉蓉道:“是啊,公子有所不知,這些顧客,很多都是上京城官家的公子老爺,一個個的有著管制在身,這官職越大啊,這壓力就越大,心裡的事兒便難平。
我們這裡的孌童,可不就派上用場了嗎?如此發洩一通,回去之後,就身心舒暢,明日一早,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多好。”
花想容笑笑,心道這就是變態啊,所有的孩子都是上帝的花骨朵,在這裡卻被如此玩弄,她甚至是看到了所有的孩子身上都有傷痕,眼底都帶著怯懦,卻仍要努力的笑,討好著身邊的客人。
這樣的人生,簡直是噩夢。
花想容想了一下,繼續道:“那可否告知,你這些孩子的來歷?”
蓉蓉一笑,道:“這可就不能告知公子了,畢竟,咱們這裡還是有著規矩的,若公子想要玩玩,便玩玩,若不想,便趁早離開,這裡的人可都是不能得罪的,若您在此看著了他們的臉面,而沒有加入,那麼,下一刻就得被毀屍滅跡呢。”
赤裸裸的威脅讓花想容忽的失笑,她輕挑的抬起了蓉蓉的下巴道:“從入上京城,我便聽說這攬月樓的樓主容顏傾城,便是慕名而來,如今,你說我若選了這樓中孩童,怎麼能滿足了我來此的心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