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一股熱流順著鼻子滑下來,他趕緊抬頭,控制自己的心思妄念,花想容偷笑,繼續柔弱道:“公子,人家要掉下去了。”
山路十八彎的酥柔腔調,終於擊垮了上官寒闕的思維,他下意識的去抱住‘快要摔下去’的心上人,聲音發顫的道:“姑娘,姑娘請自重,在下,在下”
“自重?呵呵,公子方才還孟浪如市井流氓對奴家求娶來著,怎麼此時就這般嫌棄?莫不是回過神來,便嫌棄了奴家這青樓女子的身份?果然,男人都是無情的麼?”
上官寒闕頓時一急,忙道:“不,不是,我,我是真的要娶你,我要娶你,當我的妻子。”
花想容一愣,眨眨眼,看著上官寒闕鼻子下邊的血色飄帶,道:“公子說的可是真的?”
上官寒闕猛地點頭道:“自然是真的。”
花想容頓時眯眼,勾住上官寒闕的藕臂一鬆,嚇得上官寒闕頓時雙手用力,一把將人給託舉了上去,頃刻間,花想容以上腿叉開的姿勢被上官寒闕抱在懷裡。
上官寒闕手中的柔軟讓他瞬間崩潰,只知道傻笑,花想容心裡已經笑的不能自已,抖著手臂從胸口處將絲帕拉下來為上官寒闕擦著鼻血道:“公子這話說的縱然是真的,可公子的家人能答應嗎?奴家可是聽說了,這大將軍負的門規甚是威嚴,奴家這身份,怕是會被嫌棄啊。”
上官寒闕立刻道:“怎麼會?我家治家森嚴,不代表會管束我等婚姻大事,我敢說娶你,便是家裡不會有任何人反對,上官家,從不是那種有門地之間的人家。”
上官寒闕的臉十分認真,看的花想容也是一愣,失神片刻,本來只是打算玩玩的心思,瞬間便的不可捉摸,半響,她忽的趴在了上官寒闕的胸口,害的上官寒闕身子緊繃,心跳驟增。
良久,花想容才將臉挪開,看向上官寒闕,上官寒闕此時已經變成了紅色的木樁子,頗為喜慶。
花想容輕聲道:“你的心是熱的呢,看來說的是真話了。”
上官寒闕不明白她說的意思,正色道:“我說的自然是真的,所以,姑娘莫要擔心那些不該擔心的,只需要等著在下娶你過門便好。”
聞言,花想容一把推開上官寒闕,一蹦便從上官寒闕的懷裡離開,上官寒闕突然失去懷中嫁佳人頗為失望,卻見儉月已經重新坐在了貴妃榻上,笑著道:“小將軍這話說的可是嚴重了,這求娶是真,可奴家我可還沒應承是否要嫁呢。”
上官寒闕一急,道:“那你到底是嫁不嫁啊?”
花想容搖搖手指,道:“急什麼?奴家這等風塵女子,過慣了自由的日子,如今聽小將軍傾心付出,到是讓奴家倍感吃驚,只是這成親麼!素來有閻王殿之稱的大將軍府,奴家還真的有些不敢嫁呢。”
上官寒闕心急,正要上前繼續說,卻在此時,門外一聲大笑,隨即,們被開啟,慕容玉搖搖晃晃的進來,一手還端著酒壺。
“想要求娶攬月樓的樓主?我說上官小將軍,你是不是掛著將軍的頭銜久了,就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這若是平日裡,我們都不相信,眼前的你,真的是你了。”
上官寒闕皺眉,道:“二皇子還是注意一些儀表的好,這種地方,還是少來,免得丟盡了皇家的顏面。”
慕容玉嘖嘖道:“看吧,說話永遠都是這樣正經,可是呢?小將軍你此時踩著的地方是哪裡?你莫不是不知道吧?我丟盡了皇家的顏面?那你呢?上官家的人自負清白,從不留戀青樓,如今,小將軍在此,還像一個青樓歌姬求娶?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你說,我若是說給下邊的人聽,他們會不會把牙都給笑的丟了?”
上官寒闕頓時冷哼道:“我和你不一樣,你是真的而來嫖妓來了,而起,是因為”
慕容玉冷笑,打斷了上官寒闕的話道:“因為什麼?因為你是來求婚的?可我難道就不是嗎?這上京城中,上上下下里裡外外的人,哪一個不知道我慕容玉對攬月樓的樓主大人傾心相付,求娶多年,卻仍未果?
上官寒闕,你真以為你的身份高貴了麼?人家蓉蓉連我都看不上,就看得上你了?你這張臉,充其量就是虎一虎街上的流氓地痞,在本宮面前,就是個屁。
我看上的女人你也敢肖想,你是真的活膩了,現在,給本宮滾出這裡,否則,本宮定然讓你後悔。”
此時,花想容已經十分不耐煩了,她看上還沒玩夠的男人,怎麼能讓其他人訓斥?見慕容玉已經口不擇言,她斜靠在貴妃榻上,涼涼的道:“二皇子殿下,這裡可是奴家的地方,您這樣發脾氣,被人知曉了,還以為奴家在此得罪了你呢,這可不好,你們若是想要吵架,還是出去吵,別把我攬月樓的地兒弄壞了,這修繕不但用銀子,還費時間,奴家可是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