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和自己這麼說話,尤敏頓時生氣道:“怎麼和我說話呢?我是你媽。”
“什麼我怎麼和你說話?你也知道你是我媽?都說好了要雅燻進咱麼家門的,你看看人家雅燻的教養,不知道比這小狐狸精好了多少倍,怎麼一聽說她懷孕了你就臨陣倒戈了?
寒闕那邊是不是真得都不一定,反正我就覺得是爸爸和他們串通一氣想要咱們兩個難看,你沒看爸都把她單獨叫到書房去了麼,說不定,爸爸都被她給勾引了。”
幽林聞言,頓時惱怒,起身就給了上官明珠一個耳光,呵斥道:“明珠,誰教你說你爸爸的,你怎麼可以?”
“我怎麼不可以?憑什麼你們都向著寒闕不向著我?我也是你們的女兒,我不就是經常回家嗎?怎麼就都是我的不對了?我這不也是擔心你們麼?
動不動就說我有心思,可我有心思你們能給算啊?兒子繼承家業,那總也得給我點錢吧?我和我老公說的好聽是上官家的,說得不好聽就是給你們打工的。
你們看到別人家的人都在笑話我們嗎?我老公在外邊抬不起頭來,那就是丟了我的臉,這都是你們造成的,你們偏心造成的。”
上官明珠十分不甘心的怒吼,尤敏頓時氣的心頭絞痛跌坐在沙發上,這時候上官止被吵鬧聲氣的從書房走出來,見狀立刻下樓就給了上官明珠一巴掌,扶著尤敏道:“管家,把這個不孝女給我轟出去,再把一聲給我叫回來,就說夫人出事了。”
見尤敏面色變得鐵青,上官明珠有些害怕,她聽自家父親的話,頓時又不甘心的道:“這不是我的錯,又不是我讓她發病的,而且說不定是裝的。”
正說著,管家已經帶著人過來了,直接拖著上官明珠離開,上官明珠見狀氣的道:“幹什麼?放開我,我是這家裡的大小姐,放開我,你們放肆,放開我。”
上官止絲毫不理會她的嘶吼,對管家說:“以後,禁制她出現在咱家的大門口,出現一次趕走一次。”
關鍵頷首,揮揮手讓人帶著上官明珠離開,上官止才看著尤敏問:“怎麼樣?”
幽林搖搖頭,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平復心情,山官職嘆道:“看看吧,都是你慣出來的好女兒,不但惦記著你的那點錢,還不想她親弟弟好,你還總是說她是小孩子心性,這哪裡是小孩子?”
尤敏眼角含淚,雖然已經知道了事實,可仍舊不想要相信,便閉著眼睛不說話,上官止嘆了一口氣,把她放在沙發上,不多時,還沒走遠的家庭醫生又趕了回來,給尤敏打了吊水,又留下了一些藥,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才轉身離開。
等花想容和上官寒闕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早飯的時候,尤敏沒有下樓吃飯,花想容也沒有走,等到了中午,尤敏才在僕人的攙扶下下樓,坐在沙發上一個勁的盯著花想容的肚子,花想容此時頗為尷尬,奈何臉皮厚,裝作毫不在意的和上官寒闕親親我我。
尤敏本身對花想容帶有有色眼鏡,畢竟任誰知道自家兒子突然就結婚,還弄了個童養媳之類的女人。
所以,在第一眼看花想容的時候便不覺得好,尤其是說話尖酸刻薄,和會哄人的蕭雅燻相比差了不是一個等級。
可是此時,花想容肚子裡有著自家兒子的骨肉,這天平就又傾斜了回來,此時兩邊重量相等,這以比較,便又有了新的認知。
尤敏出生大戶人家,和上官止是商業聯姻,雖說不曾有過感情,可她也是喜歡著帥氣嚴肅的上官止的,而這麼多年,上官止也不曾變心過,這對她來說,無異於是幸福的。
兒子上官寒闕和父親一模一樣,脾氣執拗,從十年前說自己已經選好了妻子到現在,便一直遵守著自己的承諾,看著上官寒闕看著懷裡女人那深情不悔的目光,她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看上官止。
而花想容雖說看似放蕩,可卻也點到即止,雖說在父母面前都是不守規矩的樣子,可從來不會對著她大吼大叫,尤其是自己病了,僕人若是粗心,她還會搭把手攙扶,還會給她遞水果,煮蓮子粥。
尤其是在她的眼中沒有溜鬚拍馬的樣子,只是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家庭氣息,這樣的花想容,讓尤敏忽然就感覺到了安靜。
她想著自己從女兒出嫁到現在這幾年,每年不是在無聲的硝煙中度過,就是在上官明月的軟磨硬泡中生存,自己的女兒從來沒有給自己拿過一塊蘋果,煮過一頓飯。
想著,尤敏忽的又流下眼淚了,上官止正在看書,不曾察覺,花想容卻是察覺到了。她從上官寒闕懷裡起身,挪到尤敏身邊,道:“婆婆媽怎麼又哭了?是不是嘴裡苦?要不你吃顆糖?”
尤敏搖搖頭,忽然就委屈的說:“我糖尿病,不能吃糖。”
花想容一愣,絲毫沒想到自家這看不上自己的婆婆居然還會和自己撒嬌,頓時有些無措,看了看上官寒闕,上官止也在這句話之後驚訝的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