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小丸也沒閒著,一邊駕車一邊還有時間起身朝後看,然後朝著車內喊道:“我說月月,這小子誰啊?怎麼這麼聽話?居然真的追上來了,功夫還不弱。”
儉月笑笑,道:“不是不錯,是相當不錯,枯木張養大的孩子,能差的到哪裡去?”
白小丸一驚,猛地拉住韁繩,直接掀了簾子對儉月道:“你說什麼?他是枯木張的兒子?就是那個抱著陸蜇大壞蛋同歸於盡的那個枯木張?”
儉月點頭:“怎麼?不像嗎?他是枯木張收養的,從三歲開始。”
白小丸驚道:“我滴乖乖,如果是那個人的兒子,怎麼能混成這樣?”
儉月搖頭,道:“大概是出了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而且看樣子他根本就不記得我們這些人,所以我才要瞭解更多。”
馬車驟然停下,張超越已經趕上來超過了馬車,徑直站在了馬車的前方,白小丸回頭,眼底帶著調笑道:“月月,這小子攔車了,看來咱們不賴硬的了是走不成了。”
聞言,車伕忽的伸手,顫巍巍的抬頭,青白著臉色弱弱的道:“小姐們,你們要來硬的,嫩不能把車錢給我讓我下車?這車和馬我都不要了,真不要了。”
說著,他捂著嘴就開始乾嘔,一邊的程谷媛趕緊把水囊遞過去,順便幫著拍背道:“沒事吧?”
車伕搖頭,虛弱道:“沒事,不過繼續下去我就要出事了,小姐們行行好吧!我這上有老下有小呢啊!”
白小丸嗤笑一聲,儉月對著車伕微微一笑,轉而將白小丸拂開下了馬車。
白小丸聳聳肩,遺憾道:“沒得玩了。”
程谷媛瞪眼:“小丸姐姐,你若是再玩,我都要吐了。”
白小丸跟著鄙夷道:“那是你沒見過世面,想當年外出打劫,可都是我駕車的,那玩的就叫一個刺激。”
程谷媛無奈揉揉眉心,道:“可現在咱們不是劫匪啊,咱們都從良了,你若是再如此莽撞,被當作劫匪給抓了去麻煩得多少啊!”
白小丸聞言,託著下巴點點頭:“也是啊!哎呀,算了算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這不是遇上同行,忍不住了麼。”
車外,張超越沉默不語,雙眼緊盯儉月,儉月下車,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道:“張超越,你的名字。”
張超越手微微一顫,道:“你告訴我,枯木張是誰?”
儉月搖頭,道:“馬車我們自己停下來的,我告訴你的名字,已經是仁至義盡,至於枯木張是誰,你要先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和一群強盜在一起?”
張超越搖頭,眼露迷茫:“我不知道,醒來是在一個山洞裡,渾身是血,後來遇到了他們,把他們都打趴下了,就跟他們在一起了。”
儉月點頭,道:“既然如此,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儉月說著,轉身回去車上,一邊走一邊道:“走吧。”
張超越上前一步,喊道:“我想知道。”
儉月笑,反問道:“可你什麼都記不起來了,要知道,如果他在,定然不會讓你有任何事,在他的眼裡,你是他的珍寶,是活下去的動力,所以,你可以想像一下,你現在變成這樣了,而他卻沒有出現,想來已經死了,這樣的話,你知道又能怎麼樣呢?”
張超越聞言,瞳孔一縮,踉蹌了一下,隨即,雙手捂住腦袋,跪在地上。
見狀,白小丸跳下馬車咦了一聲:“這是刺激到了?”
程谷媛也跟著下車,看了一下,道:“醫書上有記載,如果一個人失憶是因為某些事情,只要將這件事放大數倍,呈現在他的眼前,是可以做到治療的作用的。”
白小丸讚歎:“不愧是太醫的女兒,厲害,什麼都懂。”
聞言,程谷媛先是一笑,隨即失落道:“可是我沒有學到我爹的一點能耐,現在也沒辦法將他的衣缽傳遞下去。”
白小丸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想那麼多做什麼?你爹那麼愛你,怎麼可能讓你去學那麼枯燥的東西?女孩子麼,就要活得快樂一點,想太多,容易起皺紋的,到時候小心你家的海棠樹突然開花,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