儉月道:“管他幹嘛?跟唄!當看不見,咱們玩咱們的就好。”
程谷媛一臉懵逼,神色緊張的左右看了看道:“你們說誰跟著?有沒有危險?咱們要怎麼樣啊?”
白小丸道“放心,不是敵人,是你家的情郎哥,和她剛拋下的男人追上來了跟在後邊罷了。”
儉月點頭,眯眼帶上威脅的色彩道:“沒錯,是拋下,而且是徹底拋棄,本姑娘決定要做一個負心人了,小丸,把馬車給我飈起來。”
聞言,程谷媛忙道:“不好吧,月姐姐,你們兩個到底鬧什麼不愉快了?為什麼要這樣,我看世子爺對你很好的啊!”
儉月冷笑:“是很好,可我就是不爽。”
程谷媛一陣瑟縮,白小丸道:“這就對了,這女人啊,就該活的瀟灑,睡了又怎麼樣?什麼三從四德,七出之條,那都是禁錮女人的枷鎖,老孃這輩子最恨的就是總有人和我說什麼嫁夫隨夫嫁狗隨狗,什麼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了。
狗屁的道理一大堆,結果呢?約束男人的怎麼沒有?三妻四妾沒命的往家裡抬,一個個的在家裡作威作福,最後正室要被氣死,還要端正姿態,做好賢惠的典範。
屁,哪裡來的道理?男人,永遠都是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老孃已經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去守著那些狗屁規矩,只要我的男人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老孃一定用柴刀剁了他的子孫根然後去青樓嫖男人,讓他看一輩子,老孃今後的風流。”
儉月笑著吃點心,程谷媛悄聲道:“月姐姐,小丸姐姐是怎麼了?”
儉月道:“沒什麼,應該是想起了從前的一些事情。”
馬車停了下來,白小丸道:“月月。”
儉月答:“如何?”
白小丸道:“我到家了。”
儉月一愣,掀開車窗的簾子朝外看了看,皺眉道:“袁州府?”
白小丸盯著前方的街道,道:“對,袁州府,那個老畜生的地盤。”
儉月沉默片刻,道:“你本可以繞過去的,是想要面對嗎?”
白小丸冷笑,道:“我現在什麼都有了,你說,我怎麼能不讓他看看我呢?畢竟還掛著親爹的招牌,而且聞言也該給我娘上一炷香了,告訴她,她的女兒活得很好。”
儉月點頭道:“是該如此,那便去吧,遞上我的拜帖。”
白小丸渾身一顫,緩緩閉上眼睛,再睜開,眼底帶上了嗜血的笑意,道:“謝謝。”
儉月跟著笑,道:“謝什麼?我不過是護犢子罷了,我的人,可絕對不能被欺負了,報仇而已,弄的血腥也沒關係,只是被髒了自己的手就好。”
白小丸一揚馬鞭,馬車繼續前行,一邊道:“放心,我怎麼可能讓他們有幸讓我出手?這地界可不止一個肖家。駕。”
馬車前行數十米,身後,白海棠牽著馬站在白迦南身邊道:“總感覺這幾個女人要做點什麼大事似的,你說咱們要不要上去助一臂之力?”
白迦南聞言頓時挑眉道:“怎麼不要?這不苦於沒辦法露面呢麼,既如此,你趕緊去找個正經的由頭巧遇一下。
聞言,白海棠噗嗤一聲笑道:“哎呦我說爺,你也有這樣害怕的時候?當時怎麼就不怕呢?還揹著荊條去負荊請罪,如果我是老將軍,我都不會這樣善罷甘休,鐵定先抽你一頓。”
白迦南耳朵微微一紅,強硬辯駁道:“這不是沒有想到這茬麼,說再多有什麼用?你趕緊給我辦事去,若不然我讓你在你媳婦面前上演一場好看的戲碼。”
白迦南赤裸裸的威脅,頓時讓白海棠淒厲喊道:“爺你忒不厚道了,你不好過,也不能讓別人也跟著不好過啊!咱們,哎,爺,大事不好了,你看那是誰?”
白海棠忽然指著前方說著,白迦南看去,只見儉月的馬車已經停下,儉月已經下車,正和一個男子說話,正是楚天一。頓時震怒,道:“該死的,又是他,陰魂不散了。”
他說著,也顧不得找什麼藉口了,長腿一伸,徑直朝著那方走去。
白海棠趕緊牽著馬跟上去,一邊走一邊喊道:“爺,您慢點,記住,去了是諂媚,不是吵架,可千萬不要拉著臉啊!”
在此地遇見楚天一,對簡約來說,十分驚訝。
這裡距離上京城有一段距離,而和大西北也是呈相反的方向,自然不可能是回去大西北,而此時,越國正值大換血,新皇登基,楚天一身份尊貴敏感,慕容方怎麼可能會任由他自由離開上京城?
不過,遇見了,便是要打聲招呼的,因此,在楚天一攔下馬車之後,她禮貌的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