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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月退的房間,範統很快就發問了。 (2)

那爾西給的答案依然十分有個性……或者該說是任性。

「怎麼會這樣,燒了不就沒有了嗎?」

月退這下子有點欲哭無淚了,那爾西則伸出手指指自己的頭。

「還有。在我腦袋裡。」

──燒掉就燒掉嘛!你還把它記下來做什麼!不要謄出來,不要這樣,快給月退藉口讓他無法阻斷自己跟我們的生路啊!

「那……你找個時間把它默寫出來?」

我覺得這種情況下,那爾西要是露出邪惡的笑容,說出「求我啊」之類的臺詞,好像很適合……說不定還比暉侍更適合!雖然這張臉很好看,但我真的認為跟壞人的表情挺搭的……

「你想做什麼?」

那爾西皺起了眉頭,似是敏感地察覺了什麼,才問出這個問題。

「那本來就是很重要的東西,留一份下來也是應該的嘛……啊,你之前就燒掉了?那、那你還想要我殺了你!你死了不就再也沒有人知道法陣的內容了嗎?」

月退找藉口找到一半,突然想到這一點而大驚失色,那爾西倒也不否認。

「沒有人知道也沒什麼不好。上面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嗎?」

大、大哉問!大家都沒看過哪會知道上面有沒有有用的東西啊!

「沉月能夠繼續維持運作就好了吧,王血注入儀式如何進行,大家也都知道了,不需要那份法陣應該也沒什麼關系。」

「可是……唔,你到底為什麼要特地把那份法陣找出來燒掉啊?」

月退支支吾吾了一陣子,想了半天,最後又回到這個問題。

「不就說了心情不好──」

「我覺得你好像是特地從長老口中問出來,再特地去找出來燒掉似的,哪有人心情不好卻有心思去做這麼多事?」

月退這麼一問,那爾西的臉色便又陰沉了些,接著沉默了一段時間。

「我確實是特意將東西找出來燒掉,再將他們滅口的,不行嗎?」

啊?這不是行不行的問題吧?你為什麼可以說得如此平常而且不作任何解釋?

「你、你為什麼──西方城的主張不是調查清楚沉月,然後在研究是否有必要封印嗎……」

那爾西理所當然的態度使得月退在錯愕之中也有點詞窮,簡直不知該從何問起。

「因為你現在是新生居民。」

那爾西低下了頭,聲音悶悶的,卻很堅定。

「所有會妨礙新生居民存續的不穩定因素通通消失就好了,什麼生魂之類的東西,完全沒有考量的必要,那些一點也不重要。」

喔……那爾西應該也看過暉侍的報告了?所以他曉得沉月可能有的問題,然後打算視而不見這樣?真是有行動力啊……

「不是這麼說的吧,怎麼會……」

「這是這個世界欠你的。」

那爾西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那雙藍色的眼睛,彷彿隨著他幽暗的情緒而深沉。

「你付出給所有人的還不夠多嗎?別的世界的人,也得算是你的責任嗎?」

這是一個尖銳而沉重的問題,月退大概還沒做好面對的心理淮備,突然被這麼問,頓時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如果需要沉月的法陣,我謄寫一份出來也沒有問題,只是,上面不會有封印的那部份。」

嗯,我覺得他態度是強硬了點,但用意還是為你好的,月退。假如缺少法陣,封印沉月根本就不可行的話,那就沒有任何人能夠逼你、脅迫你去做了……就算是你自己也不行。

這不就剛好是你所期盼的狀況?

「那爾西。」

月退喊了一聲他的名字,然後帶著一種複雜的情緒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