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麼說的吧!我就是擔心他不曉得來不來啊!而且這語氣又是怎麼回事,喂──!
『噗哈哈哈,我──』
「你有本拂塵可是大大提升了戰力,這樣還不滿足,你乾脆去說你辦不到不就好了。」
噗哈哈哈根本不想聽他說完,就直接打斷他的話做了結論,範統的臉立即垮了下來。
『你真的不再幫我別的了?』
就算他用可憐兮兮的表情發問,噗哈哈哈的態度也不見軟化,只是,噗哈哈哈在開口回答之前,似乎突然想到什麼而睜開了半眯的眼睛。
「範統,我忽然想到我可以幫你什麼啦。」
嗯?
「本拂塵可以當你對練的對手,增加你實戰的應對能力。」
噗哈哈哈說著,滿意地笑了起來,同時,他舉起的手止也發出了符力的光芒。
咦?啊?欸?哈?什麼?等等!慢著!給我住手!我──
「範統,接招吧!」
「好──!」
不!我不要體會死期將至的感覺!這種忙就可以不要幫了!
※
矽櫻同意決鬥的訊息,很快就傳了回來。如此的發展,不知能不能稱為順利,至少己方的要求沒被駁回,他們也就只須對將至的決鬥做些淮備罷了。
由於上次東方城派人來遇襲,這次決鬥的地點,便依照矽櫻的要求,訂在東方城。對此,月退沒什麼一件,而對方會不會像他們一樣使計埋伏事無法預料的事,只能事前多推演,以應付一切的狀況。
隨行人員方面,東方城接受少帝帶著普通的隨行隊伍,至於高階人員,頂多隻能帶一個,大概是防範他們帶人來擾亂才訂下這樣的規矩。
在接受決鬥的同時,東方城的女王也提出了戰勝後要他們付出的代價。
這部分沒有很出人意表,就是王血注入儀式罷了,只是,這麼單純又規格內的回答,反而讓人疑惑。手中握有人質,居於優勢,照理說應該會有更多附帶的要求才對,矽櫻卻沒這麼做,他們也不曉得是什麼原因。
讓誰隨行之類的細節,月退通通都交給其他人處理了,魔法劍衛們在聖西羅宮裡開會討論時,他則獨自一個人跑到了天頂花園,靜靜地吹著風佇立。
很多時候,他總覺得需要沉殿一下自己的心情,卻也不知道該從何沉殿起。
沒有不安或是躁動。思索了那麼多次之後,殘留下來的,早已只有平靜。
他聽見那個輕緩的腳步聲從後而來時沒有回頭。天羅炎總是可以找到他在哪裡,也總是能聽取他的感覺與決定。
她一直都貼近著他的內心,與他的心跳聲緊緊相依。
「為什麼呢?」
雖然只是一個沒有前後尾的問句,但月退還是能從天羅炎輕輕的聲音裡,聽出她問的是什麼。
「因為這會是最好的結果,也是我想要的結果。」
就如同他不必聽見完整個問句就能知道天羅炎要問的問題,天羅炎也能明確地知道,他這句話是對她的問題做出的答覆,沒有任何的偏差誤會。
「只有你一個人消失,就是最好的結果嗎?」
她沒有質疑他的意思,提出這個問題,只是因為她不明白。
此刻他們言談之間所指的,並非是眾人所知的「封印沉月」這個決定。
他們所談論的,是沉月法陣上所記載,將王獻祭,便能夠在沉月終止運作的情況下,強行延續水池功能的事情。
「如果法陣寫的是真的,我想這的確是最好的結果。」
月退轉過了身子,淡淡地笑了起來。
「也許在你們看來,離開代表著我的消失,但我還是會回到這個世界,以另一種形式,另一個新的開始。雖然不是現在的我,卻依舊是我......雖然不是現在的樣子,卻依然是最適合我的樣子。」
那樣灑脫的笑容,讓她的主人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來得耀眼。
儘管如此,天羅炎還是在靠近了他幾步又停下後,繼續問了下去。
「就這麼不要封印沉月,有什麼不好嗎?當作看不見所有的生魂,有什麼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