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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月退的房間,範統很快就發問了。 (11)

我覺得做為一個死鬼,他的回答應該不是認真的,我也不需要跟他認真,但那時候我卻傻傻地接著問他,這樣的話綾侍大人重傷瀕死,他會不會救。

於是他回答我「收兩個不是比收一個好嗎,同時還賣音侍人情可以讓他死心踏地,簡直一舉兩得」。

我覺得我本來就沒很乾淨的心靈好像被汙染了。

暉侍,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說真的嗎?我很想跟你撇清關系,你可不可以從我腦袋裡移居出去?隨便換到那爾西還是珞侍那裡都好啊!我不想這樣一直跟你在一起!

你該不會要說,就是因為捨不得砍音侍大人,你才會被音侍大人砍死吧?這到底算什麼風流多情種子的死亡理由!

因為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當即表示不想再繼續交談下去,然後他馬上就親熱地勾著我的手要拉我過河了。

事到如今,你還玩不膩啊!你到底有多喜歡這個過河遊戲!我幫了你那麼多忙你還要拉我過河,你有沒有良心!你的良心都被狗啃了嗎──

糾纏拉扯掙紮的過程,讓我連睡覺也很累。其實我所有的煩惱,都源自於交友問題吧,珞侍那邊我也不敢想像啊。

如果你的朋友害你國破家亡,你還有辦法繼續跟他交朋友嗎?

雖然好像沒到國破這麼嚴重,但家亡確實有,要去沉月祭壇的事情到底會怎麼處理呢?

章之六 打你一巴掌,跟你說對不起,再邀你一起合作一)

『誰會接受?』──綾侍

『只有音侍吧。』──違侍

『大概只有音侍吧。』──珞侍

『至少還有音侍,真是太好了呢。』──暉侍

『你這隻鬼是在不甘寂寞湊什麼熱鬧啊?沒有人規定東方城五侍一定要一起出場吧?』──範統

說好的一個月時間,大致上就是東方城處理國內的事情,西方城研擬如何跟東方城商談接下來的合作,這段時間西方城自然也有持續打聽東方城的現況,以便了解他們後續的處理。

矽櫻身亡的狀況下,勢必要有繼位的繼承人,這方面似乎已經決定是珞侍。畢竟珞侍一直是以王子的身分存在的,接下王位可說是順理成章,儘管東方城有一些對王子年紀與實力的質疑,但這種威望不足的問題應該不至於影響繼位人位置。

其中對珞侍最有利的條件,就是他繼承了王血。

女王的死最讓所有人擔憂的,就是王血會不會就此斷絕。決鬥造成的死亡,聽起來十分快速,恐怕未必有時間做王血轉繼的動作,得知珞侍確實從矽櫻那裡獲得了王血傳承,人民的心多少也安定了點,況且這也代表他是矽櫻所認可的下一任王。

由於另外三位侍大人都支援珞侍繼位,事情多半已經底定,不過繼位儀式那些大事,還得等當前所有麻煩都處理完畢才能舉行,因使,目前珞侍依然還是侍的身分,之後會不會改名,就看他的決定了。

當初決鬥的條件,月退指要求東方城歸還人質,與沉月相關的事項都沒列在其中,雖說他們已經有了完整的沉月法陣,但沉月的情報與其他問題,仍需要跟東方城進行討論。

說到人質,其實狀況也很微妙,決鬥那天一切太混亂,他們帶人離開也走得很倉促,施在那爾西身上增加痛苦的惡咒根本還沒解除,要再向東方城提出負責的要求又怕他們趁著解咒另施什麼手段,最後是月退跟範統各就術法與符咒的部分研究出解咒辦法的,這也讓範統持續哀嘆不曉得到底欠了人傢什麼,才會這樣一直為別人的弟弟賣命。

這次商討的地點訂在東方城,沒規定隨行人員上限,所以基本上愛帶幾個就帶幾個,但雅梅碟跟奧吉薩,月退好像還是不太想帶的樣子,反正沒什麼一定得帶去的理由,他要不要將人算進隨行名單中,也隨他高興。

「那爾西,你身體有好一點了嗎?」

月退每次來探望那爾西,開場白幾乎都是這句話,範統都快聽膩了。

唉,不過,比起我快聽膩,那爾西才是快看膩我的臉了吧?月退每次來探望他都要抓我一起,這到底是為什麼?

「......」

那爾西看看月退,再看看範統,目光似乎有點渙散,沒回答這個問題。

喂。你剛剛看我的時候眼角抽了一下吧?我都看到了喔!......這句話怎麼這麼像路邊小混混找碴的臺詞啊,唔唔......

「我們過兩天要去夜止一趟,先告訴你一聲......」

月退似乎已經養成沒有回應一樣可以講下去的習慣了,剛開始說看著那爾西的臉覺得不習慣,不曉得該怎麼說話的情況,顯然已經不複存在。

你到底是來報備什麼的啊?你的主旨到底是「所以我沒來探望你就是我去夜止了」還是「我會把奧吉薩跟雅梅碟留給你有什麼事情就差遣他們不必擔心」?

「那個......我一直沒有問......在夜止的那段時間,你過得怎麼樣?」

月退講著講著,忽然小心翼翼地問出這個問題。

你怎麼忽然跳到這種話題!你追究這個要做什麼!如果他被虐待了,你這次去就要順便討個公道幫他複仇嗎?不要這樣,女王都已經死了啊,不要這樣──那爾西你也住口!萬一暉侍聽到又有什麼反應我怎麼辦!你負責嗎!

「還能怎麼樣?」

那爾西處於一種「到底要我說過得很好還是死不了人」的無言中,每次跟月退對話,好像都會這樣。

依我看你們根本波長不合啊,道不同不相為謀,趕快劃清界線發展各自的關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