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覺得很實用......沒有啦!這只是收集特殊符咒的癖好而已!雖然我覺得拿去對綾侍大人丟丟看可能──不,我就只是單純想多學幾種符咒,就是這樣!
範統內心的想法太過飄移,所以噗哈哈哈也不太相信他的話。
「想多學幾種符咒的話,本拂塵那些叫人起床的符咒通通都可以教你啊。」
誰要學那種沒用的符咒啊──啊,糟了,自打嘴巴......
不小心爆出真心話後,範統的臉孔頓時僵直。
噗哈哈哈看起來有點生氣,但還沒到暴怒的程度。
「本拂塵就知道你在說謊!為什麼不讓你危害世間,這種符咒我才不會教你呢!走,去特訓!」
這種情況下,範統就算不想去,也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該不會接下來還是沒得偷閒,每天都得辛苦練功吧?
如果是這樣,那麼,為了逃避練功,月退你要帶人去東方城議事的時候,可不可以連我也一起帶去啊──
這樣的悲鳴,現在正在開會中的月退自然是聽不見的,不過,也許是心有靈犀,最後範統的願望還真的成真了。
章之六 打你一巴掌,跟你說對不起,再邀你一起合作二)
前往東方城討論事情的成員,總共有皇帝本人,魔法劍衛三個,皇帝的朋友兩個,此外還有以劍的形態一起被帶去的天羅炎。奧吉薩被留在西方城處理雜事,那爾西也繼續待在西方城養身體──雖然範統覺得,以聖西羅宮業障那麼重的氣場來說,只怕不是什麼養身體的好選擇,但這種東西口說無憑,要證實又很麻煩,反正他也秉持著良心幫忙做點防護措施了,剩下的便默默吞進肚子裡,懶得講給別人聽。
跟沉月有關的事,一向都採取密談策略,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豪華隆重的迎賓隊伍,更別說他們進入城內時,滿街都佈置著黑色的旗幟與裝飾物,顯然正逢國喪,舉國進行對矽櫻女王的哀悼,這樣的氣氛,幾乎都快讓範統覺得他們是不是不該這時候來,看到這樣的景況,心理的壓力實在很大。
我覺得媳婦要見公婆都沒這麼緊張啊!雖然提到媳婦這個字眼,好像自己戳自己的痛處,但我覺得拿這個來比喻很貼切我現在的心情!
「伊耶,夜止的皇宮真冷清,是為了密談刻意淨空的嗎?」
雅梅碟對周遭環境發表了感想,伊耶則回答得很冷淡。
「別吵。反正等一下如果有陷阱,按照會議上說的方案行動就對了。」
你們在聊的是什麼令人驚恐的內容啊?
所以你們也猜測東方城會不會想報複,同時商討過應對方案了嗎?我該說你們真是思慮周全,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覺得我們只要有強得跟鬼神一樣的月退在,他們根本不會進行自殺攻擊啦!東方城現在根本就處於絕對弱勢吧!
「我們需不需要到女王的墓碑前致意啊?」
璧柔問出了這樣一個沒神經的問題,範統還來不及在心裡議論這句話,硃砂就開口譏諷了。
「這是偽善吧?難道要說什麼『我們也不希望見到這種事情發生,我們甚感遺憾』之類的場面話?覺得決鬥的對手死了很遺憾,豈不是希望我們的皇帝死的意思?」
你這番話真是兇猛極了,那麼我也沒什麼別的要說,似乎不需要補充什麼,啊哈哈。
「我才沒有那麼意思!」
璧柔聽完硃砂的話連忙澄清,月退則緩和了一下氣氛。
「別主動提起就是了,我們是為了沉月的情報來的,記住這件事。」
今天在出發之前,月退也為了眼睛到底要不要纏布條糾結了很久,後來似乎想開了就沒纏了,事實上,會談現場應該都是認識的人,纏起來遮臉也沒什麼意義。
雖然這個話題就這麼結束了,但範統還是有在意的地方。
那個啊,這裡有別人啊。帶路的那個侍衛是新生居民呀──就算你們用西方城的語言交談,他也聽得懂,這樣真的妥當嗎?
所幸沒走多久,就到了會議廳,範統便不必再擔心大家會說什麼不得體的話被聽見了。
門被拉開的時候,範統還是不由得緊繃了神經,廳堂內坐著等待的人不多,也都是他們事先知道的人──珞侍、音侍、綾侍跟違侍。看見他們進來,起身迎接的人只有音侍,其他人都沉著臉沒什麼笑容,擺明瞭就是不怎麼歡迎今天的客人。
「啊,你們來了啊,隨便坐隨便坐──」
音侍那明朗的笑容,看起來就跟過去沒兩樣,雖然這樣友善的態度讓人覺得鬆了一口氣,但在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好吧,我又一次體認到音侍大人的不平凡之處,雖然我覺得這句話好像不是稱讚。人當然都希望自己不要被記恨,但是音侍大人您這副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模樣,也太──這根本不是平常人辦得到的啊!您有沒有注意到您的三個同伴都對您投以哀莫大於心死的眼光!難道成熟的大人就是該公私分明,女王因決鬥受的傷而死不能怪誰,所以不應該放在心裡,這樣?說是這麼說,可是應該還是會有疙瘩吧!
或者您只是表面上看起來不計前嫌,事實上心裡依然記恨?不過以您的平常表現,可能也不會有這麼複雜的心思吧,嗯,我再看看其他人......珞侍看起來挺憂鬱的,綾侍大人似乎恢複得不錯,不像那爾西體虛,都過這麼久了還要養身體,至於違侍大人,我跟違侍大人沒幾面之緣,他大概原本就總是一臉嚴肅吧?至少沒咬牙切齒,今天或許能好好談事情......?
而在音侍招呼他們坐下後,現場又出了點小狀況。
「椅子不夠呢。」
硃砂指出了這個事實。椅子比在場人數還少了一張。
「啊,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