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恍惚中聽到有人說:“還活著,暈過去了”“這燈火石真大。。。。。。”就再次昏睡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祖宅,後腦很疼,有些昏昏沉沉,全身上下像散了架一樣。
我扔出的那塊燈火石被放在了桌子上,看來我最後的舉動是對的。這是族裡最小的一塊燈火石,是唯一的一塊可以拿著做移動光源用的,我十歲那年大祭司把它給了我,我從不離身。
房門開啟,凡哥端著碗走了進來。“醒啦?身上疼吧?”凡哥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我沒有力氣和他扯皮,平時他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什麼都是穿腸過,唯有快樂心中留”就是他人生的座右銘。我過我不能否認,凡哥是這地下唯一最有活氣的人了。
“藥喝了吧,我親自給你熬得,怎麼樣,對你好吧?”凡哥端著藥走到床前,我費力的起身靠在床頭上喝藥。
“怎麼著,跟哪家小姑娘私奔沒跑成啊?被人家孃家人打了吧?我就說你小小年紀不愛說話是蔫壞,沒憋住吧?‘八戒的肚子’現了形了吧?”凡哥的一大愛好就是看《西遊記》,經常跑到地面上看劇。
“凡哥。。。。。。”我眼噙淚花,看著凡哥哽咽道:“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凡哥!”
凡哥一臉驚訝的看著我,似乎想到我還沒成年經此大劫著實不易,收起了流氓臉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要安慰我。
“凡哥!”我叫了一聲,抱著他的胳膊猛地咬了下去!我叫你幸災樂禍!凡哥對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有些蒙,原本要抱著他痛哭的我瞬間咬的他大叫!痛快!我全身上下也就剩牙齒還有攻擊力了。
凡哥跳著腳的蹦到了門口,剛要回來還手,大祭司和幾位長老走了進來。
“大祭司,幾位長老”凡哥恭恭敬敬的說。
大祭司叫張德休,今年170歲了,看上去與普通人50歲差不多,是低語者,在族裡擁有絕對威信,凡哥這樣的人在大祭司面前也不敢造次。幾位長老也是族裡輩分大的人,家族裡重要事情都由大祭司和長老協商。
“大祭司,幾位長老”我掙紮著要起床,大祭司走過來把我按到了床上。“不要起來了,你傷的不算很重,但也要在床上好好休息。”
凡哥拿了把椅子放在我床前,大祭司坐了下去,幾位長老圍在我床邊。
“發生什麼事了?”大祭司問我。
我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大祭司和幾位長老都沒說什麼,叮囑我好好休息就走了。凡哥將長老們送走,回到我床邊斜靠在床腳。
“凡哥,誰最先發現的?”我問凡哥。
“哈,除了你英明神武的凡哥還會有誰?我釣完魚準備給小綠綠玩,它卻從嘴裡吐出了你的燈火石。我一看就傻眼了,完啦,這會得給你買燒紙紙錢)啦。小綠綠沒有吃人的習慣啊,怎麼把你給吞了?你看起來也不好吃啊。我把小綠綠一頓暴打,它的蛇頭一直指著下游,還用蛇信子蜷著我胳膊往下游拖。我一尋思,可能有冤情,就去找大祭司然後帶著幾個族人到下游找你了。在20裡外發下你躺在一燈火石上。要是我們再晚去會兒,我就得燒個燈火石留著給你去底下照亮兒了。”凡哥小時候在東北待過幾年,所以說話一股東北味。
我自動忽略了他把小綠綠暴打了一頓這件事,覺得當初我把燈火石扔出去實在是太明智了。
“從我失蹤到現在多長時間了?”我問凡哥。
“大概兩天吧,你回來之後睡了一天一夜。”凡哥說完窩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
“你準備在我這睡是怎麼著?”我問凡哥。
“啊,”凡哥閉著眼睛說“大祭司說了,要我好好照顧你。”
“你不覺得我這床睡倆人有點擠嗎?我不用你照顧,你回去吧。”我嫌棄的說。
“這可你說的啊,大祭司問了你可得給我兜著。我走了,今天晚上‘三打白骨精’,嘿嘿”說完就往外跑。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於是叫住他問道:“凡哥,你曾經跟我說過,如果內命牌的族人允許的話可以讓外人感應到自己的命牌,外人感應到的內命牌是什麼感覺?”
“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凡哥聽到我問他,警惕的看了看屋外。
“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我笑呵呵的說。
“小孩子家家的。這個具體我也不清楚,這種事一般沒人會說。你好好養傷,瞎琢磨啥。”凡哥說完就往外走,還沒出房門又回過頭小聲對我說:“以後這種事問我也就罷了,不要跟別人提!”說完走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回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想起了徵遠給我的信。對了,信。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墜,幸好沒有丟。
掙紮著起床,移到桌子邊,背上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