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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節 黑姑歸鄉

趙招弟高興的答應一聲誇獎說:“這孩子即機靈又懂事。真是天生聰明乖巧啊!”

餘瑾發現黑姑頸上帶著一枚金鏢百歲墜,她拿起百歲墜對黑姑說:

“這枚金鏢百歲墜是咱王家傳家寶,是一對兒,祖父傳給我父親一枚,給我姑媽王休姑一枚,我父親這一枚傳給了我,你父親出生時我就把這枚金鏢百歲墜帶在你父親的脖頸上。現在又傳給了你。”

黑姑納悶的說:“奇怪了,我養母對我講;我的雙胞胎姐姐白姑的頸上也帶著同樣的金鏢百歲墜。這是怎麼回事呢?”

餘瑾說:“這不奇怪,我姑媽王休姑就把金鏢百歲墜傳給我姐姐你外婆王餘鳳,你外婆又傳給女兒林休媛你母親,林慧妹和你父親蕭天賜成婚,生下你姐妹二人。你姐姐白姑帶的金鏢百歲墜,自然是你母親林休媛傳給姐姐白姑的。而你父親便把金鏢白歲墜帶在你的脖子上了。”

只有九歲的小黑姑點點頭說:“我才明白;原來我外祖母和奶奶是親姐妹啊!”

餘瑾笑道:“是的!是兩姨親。”

黑姑問:“我外祖母在什麼地方,我長大後去找她們,”

奶奶看出這孩子人小志氣大,將來會成大氣的。她拍拍黑姑的頭說:“好孩子!今後要和舅爺多學本領,我再給你找一名郎中教你行醫看病,成人後你成為一名郎中和武女。將來與你舅爺黑虎一起去白雲觀,晉州等地尋找親人和你白姑姐姐。”

午飯後,黑虎帶領黑姑外出遊玩。餘瑾和趙招弟給黑姑準備衣服被褥,預備去龍潭庵用。餘瑾開啟黑姑從蕭家帶來的包裹,見裡面全是給黑姑準備的新服裝和二本醫書,衣服一有幾十套,全是黑色。一件比一件大。隨著身高成長而做的,衣服也逐年加大,足夠穿到二十歲。看來赫戈單媽媽是多麼有心計,如此關心黑姑,考慮的即細致又周全,她知道黑虎和餘瑾不會做衣服,瞭解女兒一生必須穿黑衣服,而這孩子非常喜歡青一色。因此她自從收養那天起,就天天給女兒黑姑做衣服,堅持八年如一日,做了單衣,又做棉衣,一共二十套,四十件。她用盡苦心對待黑姑,勝於自己親生的。餘瑾看這一件件流滿心血的衣服,她感動的流下眼淚。她恨願自己太自私,為了滿足自己的骨肉團聚,割斷了比親骨肉還勝似百倍的親情。可想而知此刻赫戈單做了八年媽媽的心情,就這樣分割開了,她是多麼難受和痛楚啊。我愧疚於她。

黑姑行走一天了,疲倦睏乏,奶奶摟著孫女躺在炕上很快的睡著了。後半夜,黑姑夢見蕭媽媽和白姊妹妹來接她回家,她高興的撲在媽媽的懷裡,可是撲的不是媽媽,是奶奶。醒來見自己在奶奶的懷抱,媽媽和妹妹不見影蹤了,她放聲大哭喊媽媽!貞姊妹妹!這哭喊聲驚醒了奶奶餘瑾。餘瑾抱起孫女問:

“孩子不哭,你做夢了,夢見什麼?對奶奶講講。”

這時招弟把油燈點亮。也驚動了隔壁的黑虎,他擔心的過來看望。黑姑睜開眼睛,止住哭喊說:

“我夢見媽媽和妹妹來接我回家。奶奶我想媽媽、爹爹和妹妹,明天送我回去吧!奶奶和舅爺都去我那個家,咱們都在一起。說著又大哭起來。黑虎著急的說:

“黑姑反性了,怎麼辦呀!”

餘瑾說:“這孩子懂事,通情達理,我哄勸她,她是個知情達理的孩子。”

餘瑾用手巾一邊給孩子擦眼淚一邊勸說:

“孩子不哭,奶奶問你話;你為啥這樣想媽媽?”

黑姑止住哭聲回答說:“因為媽媽對我好!”

“怎麼好法,講給奶奶聽;”

“媽媽非常關心我,惦記我,疼愛我,在我小的時候,媽媽摟著我睡覺,把妹妹放在一旁,有好吃的東西多分給我吃,給妹妹少一點,妹妹不滿意就鬧媽媽。媽媽打了妹妹一巴掌說:‘你有爹有媽,她無有親人,我要偏愛她,從今以後不許和你姐姐爭吃的。’到後來我懂事了,在吃東西時我們互相推讓。鄰居家對我講;我剛到家時,媽媽把奶水都給我吃,給妹妹喂飯。我剛來時妹妹比我高,而現在我超過妹妹。這都是媽媽對我偏心愛戴的結果。你們說我能不想媽媽和妹妹媽?”黑姑說著兩眼流出淚水。

餘瑾聽後非常驚訝,一個九歲的孩子就能講出如此流利有條理的話來。不愧為是我王氏血統的後嫡。是宰相的根苗。

餘瑾又繼續問:“你媽媽對你這樣好,你將來如何報答她呢:”

餘瑾有意在考驗她。

黑姑毫不猶豫的說:“當然要孝敬媽媽,奉養她,要報恩啦!”

餘瑾語重心長的對孫女說:“好孩子!你懂得報恩就好。你要知道,你媽媽收養你,是冒著生命危險,出生入死,背井離鄉,放棄豪華宅院,去深山隱蔽,一切都是為了你,她的唯一心願是把你養大懂事成人,叫你歸回老家象牙山,叫你跟舅爺學武功,跟奶奶學文化,積累知識,成為人才,努力讀醫書藥典,學會治病,將來當郎中,給萬民看病,行善濟貧。要跟舅爺學本領,練出一身好功夫,成人後,去尋找你白姑姐姐等親人,學會武功,除掉朝廷奸細,給你父母親人報仇。這就是你養母媽媽的長遠目標和希望。這也是我把你接回的意圖。假如你回去了,你媽媽的希望和長遠打算都破滅了。叫她多傷心失望啊!還能報恩嗎?”

黑姑確實是位過早成熟立事懂理的孩子,奶奶的每句話都打動了她的幼小心靈,她連連點頭說:

“奶奶!我聽你的活,不回去了。我要和舅爺學武功,練金鏢,為父母報仇,跟奶奶讀書識字,看醫書象養父一樣當一名郎中,給萬眾看病。報答養母養父的養育大恩。”

奶奶高興的說:“這就對了,當你想起爹爹、媽媽和妹妹的時候,你就把力量用在學醫練功上。你會拋去思念,有了奮鬥目標,你將來就會平步青雲,飛黃騰達啦!實現你的目標和理想。二人一直談到天亮。

從今以後黑姑只是叨唸媽媽、爹爹和妹妹,不再提起回家的事,對新家也逐漸適應了。七天後,趙招弟回到自己家趙家莊。餘瑾帶領孫女騎馬回龍潭庵。黑虎繼續守護山城,祭祀守墓。

耶律餘瑾把黑姑帶到龍泉庵。教她每天認字讀書,吟詩繪畫,彈琴,學習醫書又到民間請郎中指點她醫術。黑姑天生智慧聰明,不到二年工夫她就掌握一定的醫術知識,她七歲時養父蕭懷忠就帶領她四處行醫,上山採藥,她自幼就具備醫術天才。黑姑是位喜武好動活潑女孩,不願意成天圈在屋裡,。喜歡上山,遊獵。她成天泱泱奶奶回象牙山和黑虎舅爺學武練金鏢。

這年正好龍潭庵要擴建寺院,奶奶餘瑾沒有時間陪伴她,又見她是學武之才。已經十二歲了,正是練功的年齡。便把黑姑送回象牙山馬家寨後山城,又配備一名尼姑‘靈尼’來陪伴侍候她。黑姑到了山城,如魚得水。正式拜黑虎為師,早晚用心讀醫書,白天黑虎舅爺教她習武練金鏢。跟隨師傅黑虎進山打獵。經過幾年勤學苦練,黑虎師傅的武藝功夫和金鏢技能都一絲不茍的傳授於她了。黑姑十六歲就成為象牙山一帶出名的仙姑郎中,青衣女俠了。

三年後龍潭庵擴建完成。招進各寺廟尼姑百餘名,寺院香火旺盛,耶律餘瑾成掌門人長老。法號是禪慧長老。名揚八方。

幾年後由耶律餘瑾出銀兩,在象牙山馬家寨後山城修建一座王氏家廟。又建一座龍王廟和地藏廟堂。稱為龍泉寺,,從龍潭庵派來幾位尼姑扶持靈尼掌管龍泉寺。當時龍泉寺香火旺盛一個時期。龍泉寺後來被金兵破壞,馬家寨後山城被金兵佔領,成為兵站。一直到明末清初又重建廟宇,人們稱為馬寨後寺。)

再表國舅夫人毋寧騎馬抱著白姑,行程十幾天,來到晉州府,見到了父王耶律龍慶大聲痛哭,對父親訴苦說:

“爹爹!國舅府與宰相府同時被抄家問斬。國舅蕭匹敵和宰相蕭浞蔔被殺害了。,我從暗道逃出,到宰相府姐姐家救出這個孩子,宰相府只剩這一根獨苗啦!我把他抱來了。爹爹救救這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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